“安澜,我只会是你的小叔。”

岑嘉年的神色严肃,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安澜感觉自己的心脏停了一瞬。

上辈子,她没少听到岑嘉年说这句话。

可她一直不以为意,总以为自己的努力能改变两人的关系。

现在她只想送给自己一句话。

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岑嘉年原以为安澜会像往常那样和他争辩,却不料这次她只是疏离地笑了笑。

“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做出不合礼数的事情。”

岑嘉年愣了一下,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回答,就在此刻,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清丽的女声。

耿清提着一个行李箱走了进来,用娇嗔的语气对岑嘉年说:

“嘉年,我的东西好重,你快来帮我搬一下。”

岑嘉年回过神,上前接过耿清的行李,视线却停留在安澜身上。

“对了,我让清清搬过来住了,明年开春我们就办喜事。”

“以后就是一家人,现在好好熟悉熟悉,你提早适应一下。”

安澜平静地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耿清刚经历一场情事,故意扶着自己的腰喊累。

她在屋子里逛了一圈,指了指安澜的房间。

“嘉年,我可以住这间屋子吗?这里的光线最好,我很喜欢,以后咱们一起学习也方便。”

岑嘉年顿了一下,摸了摸耿清的头发,语气温柔。

“当然,我让安澜收拾一下东西,给你腾地方。”

安澜的身子僵了一下。

岑嘉年明明知道这间屋子承载着她和父母的过去,却还是因为耿清轻飘飘地一句话,就让她搬出去。

耿清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

“这样不好吧,安澜应该也住习惯了,我再换一间住吧。”

她刚想离开,却被岑嘉年拦住。

他像是在宣示主权一样,将耿清搂入怀中,一脸审视地看着安澜。

“有什么不好的,你是我未来的妻子,是安澜的长辈,她这个晚辈应当礼让。”

安澜苦笑一声。

“小叔说得对,我这就收拾行李搬走。”

说完安澜便不再犹豫,利落地开始收拾起来。

耿清瞥了一眼周围,注意到架子上摆放的花瓶,轻轻拿起又装作手滑将花瓶摔在了地上。

“啊,不好意思,我只是想看看,没想到手滑了。”

她的脸上充满歉意,眼底却藏着暗芒。

安澜淡淡扫了一眼地上已经四分五裂的花瓶,脸上没什么表情。

“没关系,本来也该丢掉了。”

岑嘉年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他记得之前安澜很喜欢这个花瓶。

准确地来说,是他送的东西,她都视如珍宝,无比珍惜。

上次为了保护这个花瓶,她宁愿让自己受伤,可现在为什么会是一副全然不在乎的样子......

第4章

“收拾好了,你把行李搬进来吧。”

安澜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就要往外走,岑嘉年伸出手想要帮忙,却被安澜如避蛇蝎一样避开。

“我自己来就好,不用劳烦小叔。”

岑嘉年眸色晦暗,盯着安澜离开的方向,在原地驻足了好一阵,直到耿清喊他才回过神来。

自那之后,像是为了让安澜彻底死心,岑嘉年开始肆无忌惮地宠溺起耿清。

耿清喜欢花,岑嘉年就在每天清晨去山上为她摘几朵最漂亮的回来。

耿清生病,岑嘉年就陪在她身边不眠不休地照顾她。

甚至不用耿清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