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冀的,她却没有办法满足。
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
岑璠想不到,如今这个局面,已经是来之不易,若是她退一步,会不会事情又变得很糟?
她很迷茫,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在皇宫里过了一个年。
只是快走的前一晚,却发生了一些意外。
元衡生病了,夜里身上发热起不来床,皇宫里灯火通明,有好几位太医聚在一起,直到后半夜烧才终于退下去些。
岑璠第二日清晨并没有走成。
快近午时,元衡睁开了眼睛,只是神志还算不得完全清醒。
岑璠来看望他时,他听见了声音,感觉到是她,心底近乎本能生出些慌乱。
他怕他好起来时,她已经离开了,下一次见面又不知道会是何时,于是拼命让自己现在醒过来。
岑璠早些时候甚至怀疑过他在装病,还专门去向太医询问过。
但他这一年,似乎就是这样大病小病不断,现在看他的脸色,这病似也不是装的。
她心里生出一点点的怜惜,见他尚且没有精神,拿起手中的药碗,想要亲自喂他。
可剩下的动作,全被他的下一句话掐断了。
他尚未清醒,声音滞涩,“皎皎,我其实没打算放过你…”
岑璠心道他是烧糊涂了,连藏在心里的话都同她说出来了。
思绪正乱时,他又握住了她的手,
“我这辈子怕是都放不下你了,你也别总等着让我纳妃一走了之,我怕是要赖上你一辈子了…”
“这皇后之位永远是你的,我和满满会一直等着你回来…”
岑璠的手微微一动,却无人察觉。
她放下手中的碗,道:“陛下先好好休息罢…”
元衡最终还是没能等到她的回复。
她走的那日,已经春暖花开,正是洛阳宫里一年最美的时候。
只是这样的美景,却终究无人共赏。
岑璠走的那一日,元衡的病已经好了许多,同满满一同送她出去。
宫门大开,一辆马车畅通无阻,向宫门外而去。
就像过去的很多次一样,他送行,她远去,毫无留恋之意。
可父女二人不知道的是,这一次岑璠回了头。
她掀开车帘,隐约听到满满的哭声,还有一道沉稳的声音,似在柔声安慰。
一切的声音,都渐渐消散在了风中。
*
盛夏已至,宫里刚刚换上冷库的冰来解暑。
元衡已经很多个月没有打听过岑璠的行踪了。
那次病时他说的话依稀记得些,他的话都说到了那个份上,如果她想要回来自是还会回来,若是自此不回来,那也只能认命了。
这些年宫里栽了许多棵梅树,有好几棵还是元衡亲手栽的,前几日下了果子,元衡记得她喜欢,吩咐宫里膳食局的人用秘方腌了些,送去给她。
元衡还记得那去送梅子的人见他时,似是欲言又止。
他也知道,千里迢迢送去梅子实在荒唐,可那又如何,难不成这些宫人能给他想出些好办法?
他不知道那筐梅子会被送往何处,他也不想打听,她行踪不定,说不定打听出来她已经变了去向。
这都十多天过去了,他还是没有收到她的回信。
元衡似乎已经习惯了如此,也渐渐学会了不去想她。
他甚至都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一天他真的会这样忘掉她…
元衡不想这样,坐在书房里思来想去,又准备给她送去一封信。
只是这封信还没写完,自宫外传来了一个奇怪的消息。
“陛下,宫门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