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冷静了下来,“陛下难道没有想过吗?”
元衡轻笑,“还是什么都瞒不过皎皎。”
“朕当然想过。”他不加遮掩地承认,“可后来朕想了想,皎皎除了回到朕和满满的身边,还能去哪儿呢?”
她孑然一身,既无父母牵挂,又无手足相念,想来还真无其他去处。
岑璠嘴角弯起了笑,“那便多谢陛下派人送妾身。”
她生气的时候便总是这样,用最客气的语气同她说话。
元衡也不愿再同她说这些,转而看起她手边的那幅画,“皎皎还在看这画吗?”
他似是还醉着,扫了一眼,便握住那幅画,一点一点卷起来,嘴上还念叨,“有什么好看的,你
不如多看看朕…”
岑璠听后眉一竖,顾不得他皇帝的身份,拍在他的臂上。
元衡动作一顿,恍然明白什么,倒是不顾及什么面子里子,向那幅画道歉,“岳母大人见谅…”
“皎皎若是看不出来,不如把这幅画借给朕,朕帮你看看。”
他没等她回答,便又自觉将那幅画展开。
一幅普普通通的美人图,图上的人坐在榻前绣着花样,没什么特别的。
元衡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什么,却又不肯承认,歪着头问道:“关于这画,岳母可有说过什么?”
岑璠表示过不喜欢他叫岳母,他却执意要这么叫,她也懒得再去纠正。
“我不知道。”岑璠看向那幅画,“阿娘回来的时候,神志不清明,只说想要这幅画。”
元衡撇了一下嘴,没再问什么,将那幅画卷起后,又凑近些,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你同意我叫她岳母了?”
前言不搭后语的。
岑璠眼眸一转,“你这般泼皮无赖,我除了替母亲认下你这个女婿,还能做甚?”
元衡没有反驳,反倒是笑了,那笑容让人很是招人厌。
岑璠抿住唇,刚想再说什么,他的唇却啄上她的脸颊,如同蜻蜓点水一般。
“朕确实是无赖。”元衡承认,“还记得去岁这个时候朕问了皎皎什么吗?”
他问过她太多问题,岑璠不记得。
可他问的最多的,无非便是她爱不爱他,能不能永远留在他身边。
去年这个时候,她似乎与他下了一整夜的棋。
元衡看得出,她确实不记得他问过什么。
“朕那时问你,如果朕帮你报了仇,你能不能留下。”
他伏在她的肩上,呢喃轻语,“你能留下来就好。”
这句话似是她亲口告诉他的一样,宣告着一切尘埃落定。
不论上一世如何,这一世如何,都被他的这份强求抹去,成为他的掌中痣。
那气息愈发沉重,时而像羽毛轻扫,时而像贴在肌肤上的绸缎,裹挟着浓浓的酒气,味道很不好闻。
岑璠提醒道:“陛下应当是醉了。”
“知道,是有些醉了。”元衡握住她的圆肩,将她扭正,鼻尖轻触,“皎皎,今年朕不想同你下棋了。”
“长夜漫漫,我们有时间做些别的。”
夜的确很长,星月缓缓移动,凝聚成一条白练,又在夜幕中疏散开。
床帐紧闭,依旧没有太大的声音,怕惊扰到沉睡的姑娘,只有隐忍的呼吸声。
岑璠不知道,为何即便是诞下了孩儿,他还会如此热衷于她的身体。
一遍又一遍,她自己都数不清来来回回多少次了…
他说他不纳妾,却丝毫不克制自己的欲望,一旦有念头,便全部朝她而来。
岑璠实在是招架不住,却又喊不住停,一来二去,最后一次倾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