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不断重复地喊着他的名字， 每一次的低声呢喃， 空气中的信息素气味就进一步加重。

他的信息素不断往文森的腺体处攀爬，他的信息素像此时的乔伊斯一样， 紧贴着文森，不知死活地招惹。

烈酒味的信息素隐约流露，刺激着乔伊斯的alpha躁动的本能，但超过生理负荷的爱意让他又克制不住地靠近。

浓郁的信息素让他神经发疼， 却又因为心理上的满足而感觉头皮发麻。

文森看着已经进入易感期的乔伊斯， 第一次在乔伊斯靠近时避开他的吻，文森的信息素在分泌， 但那双眼睛冷清得没有一丝感情。

“乔伊斯， 在你思考清楚我们关系之前， 或许并不适合过分的亲昵。”

文森的话让深陷情/欲中的乔伊斯一瞬间心脏犹如坠入冰窖， 在他错愕之际，文森起身离开。

看着文森的背影，乔伊斯突然想起十年前他也是这样留给自己一个这样的背影。

然后他们就僵持了十年， 现在文森已经二十八岁，他到了匹配omega的成熟期。

他的腺体会不断催促他去寻找适合生育的omega，想到文森可能会接纳其他人，这种恐惧瞬间将乔伊斯吞没。

乔伊斯下一刻快速起身，从身后莽撞地抱住文森，整个人紧贴文森后背，“不要走，求你……不要走。”

“乔伊斯，你在以什么身份和我任性？”

文森没有转头，只是语气已经柔和下来，一步步地诱导着他的爱人，说出他想要听的答案。

他不懂如何爱人，但是他可以让乔伊斯爱他，他可以学着乔伊斯爱他的模样，他可以把自己所有的忠诚，金钱，以及为数不多的感情，都给乔伊斯一人。

他的世界只有乔伊斯，而乔伊斯的世界有太多人，他想要驱赶那些人的存在，独占乔伊斯的世界。

是不论和什么放在天平上时，乔伊斯都会义无反顾选择他的那种在乎，文森觉得这样才公平。

本来，他是这么想的，但后来看到乔伊斯为此的痛苦，挣扎，苦闷落泪，乔伊斯那颗从未爱过任何人的心脏。

居然会有常人一般的微微刺痛，他想问老师这是什么情绪，不过他忘记了，老师也死在了那场意外里，文森那时感觉多了一份怅然。

他摸索着答案，在检查自己心脏健康没有毛病的前提下，他这才被迫接受他这样的人居然也会产生怜惜和心疼。

甚至愿意接受自己和那么多人挤在一起，只是文森依旧霸道的想要占据最多最重要的位置。

他在一步步诱导着乔伊斯进一步爱他，在乔伊斯求他时，乔伊斯没有抬头看到他的眼睛。

分明这个从垃圾星爬到上校这一步的少年，也在用眼睛说，乔伊斯，你爱我吧，更爱我一些吧，只要你爱我，我就会给你所有的爱。

“乔伊斯，回答我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乔伊斯在文森回头给他擦拭眼泪的那一刻，直接扑到文森怀中，几乎带着哭腔地说出三个字，“是爱人。”

一直等着一个回答的文森仰头长舒一口气，将人揽在怀里，左手捏着他发热滚烫的腺体，低头吻了吻他的耳尖轻笑，“说得对。”

乔伊斯紧绷了十年的情绪，在这三个字面前彻底断裂，浓郁到快要将人腻死的信息素，是乔伊斯情绪最直白的表达，几乎带着些野性的凶狠撞上文森的唇。

文森在他吻上的那一刻，信息素早就点燃了全身，把人逼得不断后退，柔软灵活的舌尖攻城夺地，乔伊斯也发狠地咬破文森的舌尖。

信息素和鲜血混杂，两个成年Alpha都像是关押了数十年的犬类，恨不能将对方吞之入腹，搂紧的腰上被压出一道道明显的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