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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谁都可以轻易地伤害他。

可他却根本不知道。

宗越动了动手,江又又却已经松开了他的手,转身走向了王意。

他把口袋里的纸巾拿出来,递给王意,想打手语,又想起王意不会,只能快速地在手机上打字:“别哭啦。”

江又又:【你今天很漂亮,哭起来就不好看了,不要难过,我哥虽然很好,但他不值得你喜欢,你以后会遇见适合你的人。】

王意本来只是有点抽噎,看到江又又这话,瞬间破防大哭:“呜呜呜对不起”

因为江又又,她是学了一点手语的,只是做得不好,就一直不敢在江又又面前做。

而现在,王意磕磕绊绊地做着对不起,嘴上还说着:“是我刚才太生气了说错了话,我没有那个意思我知道你们是很好的兄弟。”

她做不出来这句手语,但她做得出她跟着老师学了很久的另一句:“小又,你是很好的人,我也超喜欢你的。”

江又又怔了下,旋即笑起来,跟她做手语:“你也是很好的人,非常好。”

当年在学校,宗越因为比赛不在,他们体育课上,他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低头看书,不知道老师喊集合了。而王意是当时唯一一个喊他的人。

王意不和他们一个班,都跑过来喊他,跟他说了什么,江又又听不见,只能困惑地看着她,用随身带的小本子示意她自己听不见。

王意就顿了下,立马蹲下来在他的本子上写:【你们班集合了,在下面的操场,要我带你过去吗?】

也得亏今天都是些熟人,大家都知道宗越护弟弟有多严密,哪怕有人琢磨出来了宗越是不是也不会去说。

他们彼此之间甚至都不会去讨论。

能被喊来一起玩的,就算是在某些方面不行,但也一定有合得来的地方,有一定的默契,不然怎么算得上是朋友。

宗越跟杨道说了声他和江又又先走了,林文宜让他们别玩太晚。

杨道表示明白,也没提王意的事。

回家的路上,宗越看着江又又,多少有点忐忑。

他知道江又又跟王意玩得不错。

所以宗越试着跟他手语说了句:“我没想闹成这样的。”

江又又点点头:“我知道。”

宗越也就知道他没有生气他说话太重哪怕江又又听不见,宗越也害怕他会猜到什么的。

宗越又小幅度地做手语,像是嘀咕似的:“我都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执着我。”

其实他感觉,王意也没多喜欢他啊。

宗越会知道,是因为他喜欢上了江又又,所以他清楚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江又又弯眼。

他想,他知道。

他知道王意为什么那么执着宗越,因为王意也跟他说过。

那是一个雨天,王意没注意到自己后背淋了雨后露出了贴身衣物,而因为他们当时坐在图书馆最后一排那时候是江又又和王意约着一起学习。

江又又也没注意到,宗越来找江又又时,无意间瞥到了,就找了个女同学跟王意说。

王意之后从女同学那儿知道了是宗越找人提醒她的。

王意就跟江又又说:“我总归是要结婚的,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跟宗越结婚。”

年年一直不愿意去国外看病,可有天回家,浑身脏兮兮的,哭着说要快点变聪明。他和姐姐知道孩子受了委屈,但年年怎么都不愿意说。年年的事情简直快成了霍容川的心病。

家里人从来不说年年发育迟缓,但偶尔的家族聚会、或者是出去玩的时候,年年却会被人无心伤到。那么小的小朋友,什么都记不住的年纪,却把那些话记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