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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卧室。

他依旧想不明江,同样都是换男朋友如同换衣服,但是他对于江又又的态度就会那么宽容,就连最开始看到他资料时的那种应激,到现在都好像变得越来越淡了。

听宗嘉跃的描述,江又又在校成绩非常优越,拿奖无数。

“宗总。”就在这时,江总助打来电话。

他是给今晚的事情做总结汇报的,即便合作绝对不可能达成,江总助也会进行详细复盘,“经过我的详细调查,还有其他合作方的求情,那位年轻人在校时就成绩优异,独创项目获奖无数……”

宗越的神经骤然紧绷,反胃感猛然再次翻腾。

什么成绩优异获奖无数,丝毫都无法抹掉他浓烈的厌恶感,“不需要,再有潜力都无法打动我,再有类似的情况直接拒绝对接。”

在此刻,他终于冷漠锋利得如同传言中那般,有种杀伐果断的残酷,像这种量级的投资对他来说连看都不值得看一眼。

“我是在休息,不是在做慈善。”

宗越护弟弟的名声又再度在新学校打响,没人敢招惹江又又,更没人敢在他面前说江又又一句不是。

毕竟那天红着眼直接拎着人捶的宗越人虽然小,但那个架势任谁看了都发怵。

更别说孩子们还一传十十传百地把宗越描述成了一个战神。

所以哪怕江又又知道同性恋这一回事他是搞艺术的,他当然知道。

但他依旧没有想过,宗越是担心会有人觉得他们是从而对江又又指指点点。因为他们是兄弟,在江又又眼里,他们是兄弟,是哥哥和弟弟,不应该会被这样误会。

“哥,你在意吗?”

江又又在他背上写:“你在意别人议论你吗?”

之前陷在自己的情绪里,宗越没有感觉到太多。

现在和江又又“对话”了,宗越就觉得江又又点在他背上的每一下,划过的每一笔,都像是一根羽毛在他心脏上来回扫动,撩拨得他全身发痒,就连血管里都好像爬进了一只蚂蚁,痒得他非要抓挠一下自己,挠破皮出血了,好像都无法纾解。

宗越深呼吸口气,勉力克制着,努力保持着理智:“不。”

他在江又又的肩胛骨上落笔:“我不在意。”

他不在意舆论,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待他。

甚至用“超雄”形容他都无所谓,只要江又又永远不会推开他,他怎么样都好。

就算是被说“恶心的同性恋”,他也无所谓。

他只在意江又又。

“我也不在意。”

江又又能够感觉到宗越的身体越来越紧绷,但没想明白为什么,只以为是宗越藏着眼泪,努力不让自己哭。

江又又不知道宗越的回答背后藏了多少东西,也不知道他的哥哥已经一步步走向成熟,少年的心在喜欢中怦然跳动,也随之催化,和他所看到的东西已经不一样了:“所以没有关系。”

江又又认真地写,每一句话中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滴入火焰中的油,让火苗愈演愈烈:“所以我们还是能像以前那样,是吗?”

宗越可以随时抱他,他也可以随时扑进宗越的怀中。

他不想不可以。

因为他听师兄说过,一段关系的疏远,就是以前亲密的事一件件消失他真的不想和宗越疏远。

宗越无声地呼出口气,很想让江又又别再撩他了,很想干脆告诉江又又,他心里到底藏着怎样的龌龊淤泥。

那是能够淹死江又又的肮脏。

可是

哪怕看不见江又又的脸,过度的了解,也还是让宗越很清楚,江又又在期待他说是。

宗越无法不回应他的期待。

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