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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起来,轻快地看着何竹:“我现在是羊花大学的美术生了。”
江又又一直想要报答“Y&Y”,这是他答应这件事的原因之一。
还有一个理由,是华隐从始至终都没有拿这件事胁迫过他。
所以他愿意相信那个在同学们口中风评不太好的宗越,也是这么温柔的人。
于是他答应先试一试了。
“宗越?”
江又又微抿唇,其实不是很在意自己被捏疼了这件事,宗越的精神状态跟正常人不同,他能理解。而且正好他可以试试这个“口令”。
江又又轻声:“你弄疼我了。”
简简江江的一句话,瞬间就让宗越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管用。
江又又心道。
“…对不起。”
宗越无措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抿住了唇,在这一刻恨不得把自己的手砍了。
还是江又又再度出声,才把他的戾气压下去:“没事。”
他莞尔,干脆自己撕开了包装袋:“你力气比我想象得大,真好。”
江又又说:“装画架的时候肯定很轻松…我到现在装画架拧螺丝还是觉得费劲。”
倒不是他娇弱,而是新画架的螺丝和孔洞总会有几分不契合,得靠蛮力。
当然,也有可能因为江又又买的画架都太劣质。
宗越登时又觉得自己的手有用了:“那以后”
他有点期待:“我帮你装。”
江又又微顿,看了看宗越:“…好。”
宗越现在需要一个心锚。江又又几乎是没有犹豫地就答应了下来。
他不是哄宗越,而是真的能做到。
尤其他隐隐约约能够感觉到,宗越不会伤害他。
都自残了,也没有打砸身边的东西。
江又又对上宗越阒黑的眼眸。
他的眼睛很黑,那种黑是比其他人还要黑的,有点像没有光的空洞感,直勾勾盯着人时,配上他那张脸,就格外有气势,而且还会让人无端胆寒,有种被披着人皮的怪物盯上了的错乱感。
江又又一开始也是有点怕的,但这半个月的相处下来,他对宗越的印象就真的只有温柔了,所以他才会心疼他。
不知道他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江又又低声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宗越还沉浸在江又又那句“好”中,像是有点失神,怔忪地看着他。
他的大脑好像又开始迟缓了起来,大概是因为还未消去的幻痛,让他已经有几分恍惚了。
但至少眼泪水是止住了,宗越自己都觉得狼狈,可他在江又又跟前,就是会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等他走出来后,再把这个心锚拔了就好了。
江又又把手套从里面拿出来,递了一个给他。
发现里面的东西和自己想象得不一样,并且和社会脱节了好多年的宗越怔了怔:“…这是什么?”
“一次性手套。”
江又又示范给他看:“这样就不用去洗手了。”
意识到自己误会了什么的宗越:“”
他低下头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哪怕还不能接受…但依旧有点失落:“哦。”
白闻理垂着眼,险些被小朋友的小脸晃动心神。眼神里的柔软一点点增加,他安静的感受着怀里小朋友的重量。
暖暖的,软软的。
是会让人觉得眷恋的滋味。
他微微眯起眼,看着窗外,不知何时起,院子里的石榴花次第开放,绿叶衬着红花,美得像一簇红艳艳的晚霞。
夕阳的余晖打在落地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