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子还给她。
结果他又一次进宫的时候人是见到了,簪子却被他放在家中忘拿了,委实尴尬得就要以袖掩面转身就走。
明黛见他要走,不由出身喊他,“林员外郎。”
既然都被看见了,江临白也不是个扭捏的性子从树后走了出来,双手作揖,“宫官,上一次你掉的簪子不小心被我捡到了,但是下官今日出来得匆忙,并没有戴在身上,还望宫官见谅。”
都说花间看流莺,月下看美人,愈觉娇媚,江临白却是头一次觉得此话有误。
因为有些人哪怕不用月色朦胧,依旧美得惊人。
闻言,明黛倒是忍不住轻笑出声,“你不戴在身上不是很正常吗,你要是戴在身上,只怕更容易惹人误会。”
江临白觉得也是,不过那支簪子一直放在他那里也不是个办法,便问,“你明天还会来这里吗,我明日正好将簪子取来还你。”
“我明日可能没空,不过半个月后倒是可以约在这里见面,届时你在将簪子还我,如何。”
江临白突然对上她眉眼弯弯的浅笑,脑子变得一片空白的下意识就点头答应,“好啊。”
明黛见他呆呆傻傻的模样,不免打趣上一句,“林员外郎不是要去送东西吗,还不快些过去。”
“啊!多谢提醒!”江临白适才想起正事,抱着怀里的卷轴就匆忙跑去。
已经出落成个小姑娘的眠眠直到江临白跑远后,才狡黠地钻出脑袋,“娘亲你明日不是有空,为什么还要和他约在半个月后再见面?”
“我都还没问你,这个点本应该在国子监上课的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没有明说,自然是因为他像极了年少时的燕珩。
“还不是太傅教的那些太枯燥了吗。”眠眠讨好的搂着娘亲的手臂,“娘亲你这样做,就不怕谢叔叔会生气吗。”
她在父皇去世后虽然很难过很难过,但是父皇已经走了,剩下的人还得要继续生活,何况娘亲年轻又漂亮,她和安安,平安们才舍不得娘亲孤零零的一个人。
“他就算生气了也会自己哄好自己的。”明黛点了女儿的鼻尖一下,拉着她的手往宸安宫走去,“你今天的课业写完了吗,就来打趣娘亲的事。”
——
回到家后,江临白就将捡到的那支白玉珍珠簪翻了出来,脑海中又突兀地回想起她朝自己笑的场景,只觉得心脏跳得越来越快了,简直快得要不受控制。
不知何时进来的江小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见他仍在走神,忍不住凑到他耳边,大声喊道,“二哥,我叫你好几声了你都没有理我,你在想什么啊。”
“没,没什么。”江临白迅速将簪子藏起来,装模作样的轻咳了一声。
“我才不信,因为你就差把你有心事给写在脸上了。”江小妹进来的时候正看见他对着一支发簪走神。
那支簪子明显是女款。
难不成二哥这个书呆子终于铁树开花,有喜欢的姑娘了!
不行!这个好消息她必须得要马上告诉给爹娘他们听才行,然后好去打听她的未来二嫂是哪位。
江临白还不知道江小妹将这件事传到了父母的耳边,只是觉得最近父母对他笑的次数更多了,嘴里还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很快,就到了半个月后归还簪子的当天。
江临白想着这一次见面后以后说不定不会在遇到了,一大早就可劲的在屋里捣鼓自己,落在江家人的眼里,那就是要去见人家姑娘了。
也不知道他喜欢的是哪家的姑娘,那位姑娘是否能瞧得上他们家儿子。
精心打扮得像是一只花孔雀的江临白进宫后,远远地看见一个广袖博带,濯濯如春月柳的美男子如闲云野鹤行走在御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