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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有什么不行。”桃苒说完,一个箭步冲到周月芙面前,气得双手发抖的扯下她头上的簪子,“这支红翡翠如玉金丝簪是我家小姐的嫁妆,为什么会在你头上!”

“啊!你这贱婢!”

“那贱人嫁到我们家,她的嫁妆就是我们周家的,你一个贱奴凭什么拉走我们周家的东西!”头发连同簪子一起被扯下的周月芙简直是要气疯了,果然那贱人死了都不安分!

她不止是要拿她的嫁妆,还要把她们的尸体剁碎了拿去喂狗!

“什么嫁到你们周家,我家小姐早和你们狼心狗肺,猪狗不如的周家撇清了关系。”桃苒不得不佩服小姐的未雨绸缪,取出小姐早就准备好的和离书,高高的举起,好让大家看清楚上面的白纸黑字。

“你们看,这是我家小姐同周大人签的和离书,他们和离了,我带小姐的嫁妆回家合情合理!反倒是周小姐再三阻拦我带走小姐的嫁妆,还将曾经的嫂子一口一个唤做贱人,我倒是想要问周家的家教到底是有多不堪,还是本身就上梁不正下梁歪!”

桃苒这一句话说得掷地有声,原本离周家近的人纷纷拉开距离,眼神里透露的全是鄙夷。

周小姐平日里看着挺好的一个人,谁知道私底下居然如此恶毒,嫂子头七还没过,不见半点悲伤就罢了,还兴高采烈的去翻嫂子的嫁妆穿戴在身上,还污蔑嫂子清白。

要是谁家娶了她,只怕日后真会家宅不宁。

从未有像今天那么丢脸过的周月芙崩溃的指着她鼻子怒骂,“胡说,你们别听她一个贱婢胡说!而且什么和离,分明是大哥休的她,你们知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水性………”

“什么和离,本官何事答应过要跟她和离!”自从明黛葬身火海后的周淮止一直没有去衙门,反倒是如游魂一样守着秋风院,不吃不喝的用着手指头一点一点的挖开上面的废墟。

因为他不信她真的会离开自己,也不信她真的会如此狠心。

“周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难不成周大人连自己的字迹都认不出了吗!”桃苒看着眼睛里布满蛛网红血丝,胡子拉碴,满身写着颓废痛苦,魂不守舍的男人,不觉得有报复的快意,有的只是纯粹的恶心。

小姐在的时候不对小姐好,小姐一走就装什么深情!

这种深情喂狗,狗都不吃。

嘴唇发白翕动周淮止紧紧的盯着那张和离书,痛苦得整个人难以喘息。

因为上面的字迹确实出自他手,但他根本没有想过要休了她,也从未想过要和离。

假的,这张和离书肯定是假的。

瞳孔欲裂的周淮止发狠的就要去抢过那张和离书撕碎时,一只骨节修长,手背脉络青筋凸起的的手抢先从桃苒手中接过。

而后周淮止被人踹了腹部一脚,疼得整个人往后滚去。

还没等周淮止捂着肚子,从嘴里发出痛呼声,他的衣襟被人攥起,鼻子又被拳头狠狠砸下,对方的拳头来得又密又集,像是要将他彻底打死在这里。

把他打死了也好,他确实该死,要不是他,表妹怎么会离开自己。

燕珩松开沾满了血的拳头,整个人愤怒得像头咆哮的狮子,“混蛋,畜生!你就是那么对她的!”

他本以为自己将她留在柳州是个明智的选择,结果他自以为好心的举动却成为了害死她的导火线。

周淮止,周家人都得该死!!!

就连他,也该死。

被打得像一滩烂泥瘫在地上的周淮止像是疯了一样的苍凉大笑起来,“是,我是混蛋,我是畜生,我是该死,你又是什么东西,强夺他人妻的土匪!不择手段的伪君子!”

“要不是你,我和夫人怎么会走到今日这一步,该死的是你!为什么死的人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