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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走马上任,既然谁都不知道新的知府是谁,那为何不能是他燕珩, 他当了知府也能更好的把控住整个柳州一带的铁矿。

唯独让他意料的是,会在这里遇到当初的故人。

刚走出山洞, 笑得谄媚且讨好的杨宝滚了过来, “爷, 先前姓周的送来了一份礼物, 说那份礼物您肯定会喜欢, 奴才已经让人抬进你的房间里了。”

提到那人, 杨宝便是满心满眼的鄙夷, 一个连自己结发妻子都能送出来的男人, 简直枉为男人。

更不明白周夫人当初拒绝了他家爷后, 怎么就嫁给了那么一个窝囊的伪君子。

要知道那种货色,别说放在爷身边和爷相提并论了,就连他一个净了根的太监都不一定比得上。

放下的雨天色帷幕别在莲花铜钩上,从屏风后望去能看见床榻上躺着一道朦胧倩影。

美人薄背,朱颜色浓。

素手轻撩珠帘,晃得满室琳琅珠翠玉落。

伴随着一声嘤咛而起的是,睡在榻上的美人睫毛轻颤欲醒,也让小紫金香炉里的袅袅白烟盘旋着打了几个圆滚儿。

醒来后的明黛最先撞入眼球的那垂挂在床边的玉铃铛,挂了整墙的刀剑,和明显充斥着男子气息的房间。

“醒了。”

正挣扎着无力的身体要从床上起来时,一道尾音拖长着,显得缱绻又暧昧的低沉男声骤然响于室,也让风都悠悠停缓。

指尖下意识攥紧床单的明黛的脖子几乎僵硬的转过去,而后对上的一双带着戏谑含笑的桃花眼。

一股寒气立时席卷明黛全身,冷得她连骨头缝里都呲呲地冒着寒气,“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对,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不应该是在家里吗?

走到床边的燕珩饶有兴趣的欣赏着她瞳孔里放大的恐惧,震惊,低下头,两指勾起她下巴,带着暧昧地摩挲,“本王倒是要问夫人,为何会睡在本王的床上。”

“夫人难不成是想要对本王投怀送抱,方才自荐枕席。”

是啊,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记得自己吃完夫君买回来的糕点后,就觉得很困,而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燕珩接下来的话,更像是要撕碎她最后一层遮羞布,让她直面残酷的现实,“你猜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本王的床上,自然是你千挑万选的好丈夫将你送来的。”

“明黛,你的眼光可真是垃圾,居然会选了那么一个烂人。”

“你闭嘴,他不可能是这样的人。”就算他在窝囊在无能,她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他的表妹,她怎么能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

事到如今,燕珩见她还为那个窝囊废一样的丈夫说话,下颌绷紧带着令人胆寒的气势,“他能将你送到本王床上一次,那么自然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燕珩手下力度稍重,捏得她的下巴出现团团红印后,忽地笑了起来。

“只要本王想,就算将你做成禁脔,他都不敢有半句反对,还会感恩戴德的将你洗干净后送到本王床上。”

下巴被捏得刺疼的明黛避开他咄咄逼人的目光,冷声道:“我不信你说的那些话,你休想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

“啧。”

“夫人若是不信,不如现在回去问你的好夫君,究竟是他主动送你到本王床上,还是本王派人将你给掳来的。”他口中的“夫君”二字咬得又重又沉,活像铁石碰撞后的尖锐。

寒意瞬间浸透全身的明黛对上他戏谑的一双眼儿,脑袋嗡地一声跟着炸开。

周淮止,你误我!!!

居住在安阳王府,现以府上女主人自居的许有蓉远远瞧见有一丫鬟拿着套崭新的女子服饰急匆地的走远,不由感到一丝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