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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又怎能说一个好的婚事。

最厌烦自己拿她一点儿嫁妆,就被人说教得跟犯了天条的周月芙不耐烦道:“本小姐愿意拿她的几匹布料都是看得上她,她要是还想留在咱们周家,就得要努力讨好本小姐,否则的话,外面谁还会要她这种女人。”

就算她知道了,周月芙笃定她非但不会让自己还,还会将嫁妆全都送给自己,只为了让自己帮她说几句好话,好留在周家。

反正这些嫁妆早晚都是属于她的,她提前拿自己的嫁妆出来用有何不行。

要是她敢说出半个不愿意,她一定撺掇大哥将她给休了,连她生的那个讨人厌的小鬼一起赶出去。

明黛自从王府回来后,能敏锐的感觉到周家人对她的态度都变了,最明显的是早出晚归的夫君。

就连女儿去找他,他都避而不见的说没空。

究竟是没空,还是因为她这个母亲从而迁怒到了女儿,但是在如何,眠眠也是他的女儿啊。

“皎皎,你在想什么,我喊你好几声了你都没有听见。”周母见她端着茶盏迟迟未喝,不免心忧,毕竟这件事说来说去,都是他们周家人对不起她。

虽是对不起,可她心里头也存了一丝疙瘩,认为以往千好万好的儿媳在经历了那件事后,终归配不上那么优秀的儿子。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事,走了会神。”明黛将茶盏放下,“母亲刚才和我说了什么。”

“是这样,我想着眠眠都快三岁了,你这些年身体调理得也差不多了,你们正好可以趁着年轻再要个孩子。”周母想的是,如今儿子跟儿媳关系不好,等要了个孩子后说不定一切都会变好了。

若是她不愿生,自己正好顺势提起要为浮微多纳几个妾回来,不过儿媳的正妻之位她是不会动的。

这也算是他们周家给她的补偿。

孩子?

长睫半唇,唇角蔓延一丝苦涩的明黛自然是想要个孩子,她这些年来一直在调理身体不正是为了要个孩子吗。

婆婆说得对,要是她和夫君重新有了个孩子,他们的关系说不定能回到从前。

告辞了婆婆后,明黛并未回春熹院,而是去了他的书房。

明黛问向洒扫院子的下人,“夫君回来了吗?”

自从那件事发生后,他就拒绝和她同房,就连和她见面都会刻意避开,以至于两人很久没有见面了。

正在洒扫的下人回:“回少奶奶,少爷今晚上有应酬,恐怕得要晚点才回来。”

明黛听后点点头,但是并没有离开,而是选择在书房里等他。

推门进去后,能闻到浓郁得连开了窗都散不走的酒气,满地的酒瓶子更是堆得欲找不到落脚的地。

也许他不是不难过和痛苦,只是将那些痛苦和难过都藏了起来,不让外人发现罢了。

将书房打扫干净后,明黛来到他在自己书案旁给自己安排的小书桌,修长的手指抚摸上她看到一半还没看完的书。

翻开书,里面还夹着她亲手做的一张枫叶脉书签。

闭上眼,都能回忆起两人的过往是那么的甜蜜幸福。

只是回忆有多么甜美,就显得那日想要真正掐死她的男人有多么的面目可憎。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从指缝中溜走,伴随而来的是月挂高悬,照得满地银月晖晖。

坐在书案旁的明黛单手撑着脸颊,困得快要睡着时,她听到了有人推门进来的声响。

朦朦胧胧中睁开眼,见到的是喝得酩酊大醉,又不要小厮搀扶,跌跌撞撞着走进来的周淮止。

她见过他晚归,见过他醉酒,只是从未见过他醉酒晚归的模样。

跟在后面想要搀扶大人的阿平解释道:“大人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