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心里骂骂咧咧,手上却十分听话的倒出一颗药丸,面前就出现一杯水,递他水的那只手也与昨日记忆中的重叠。

他不好意思和仲景生气,忍不住眼神不善的瞪向伴读。

顶着小皇子幽怨的视线,看着对方气鼓鼓的脸蛋,放在腿上有桌子遮挡的那只手,忍不住攥了攥。

昨日他给小皇子盖好被子,与仲大夫交谈了几句,对方离开回房间休息,他还留在房内守着小皇子。

看着睡沉的小皇子,房间内再没有其他人,伴读克制不住之前的躁动,顺从自己的心意伸手轻轻捏了捏南枝的脸蛋。

好软!

手感比他想象中还要好,此时小皇子哼唧一声,似乎有被打扰的不悦,顾清晏下意识收回手,如同做贼一般,偷感十足。

过了一把手瘾的伴读,面上还是十分淡定,耳根到脖子都红了个透彻。

南枝看着走神的伴读,不知想到什么耳朵都红了,有些顾不上生气,反倒是好奇对方在想什么。

“清晏想什么呢?”

原本在回忆昨日软乎乎手感的伴读被这一声拉回神,看着意识清醒的小皇子满脸疑惑不解盯着他,他忍不住干咳一声。

“……没什么,枝枝。”顾清晏看了眼小皇子还没吃的药丸,“你该吃药了。”

听到伴读的提醒,南枝也明白躲不过去了,干脆闭着眼睛快速将药丸扔到嘴里,然后猛灌了一口水。

咽下去之后才反应过来,嘴巴里貌似一点也不苦,还带着那么一点……甜?

一时半会儿有些反应不过来,南枝在药瓶和仲景之间来回打量,怎么会长的和昨天的药一模一样,但味道截然不同的?

“都说不苦了。”仲景半点不心虚,他一直说的都是实话,只是小皇子死活不相信。

南枝也清楚不能怪仲景,是他自己草木皆兵,可也不能完全怪他多想吧?药瓶一样,药丸大小颜色甚至气味都没有太大区别。

很难让人怀疑仲景是不是故意的,南枝想生气,但看到仲景眼睛下面淡淡的乌青,带着细微不易察觉的疲惫,他还是选择放弃生气。

“谢谢。”他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这一瓶药恐怕费了仲景不少心思。

仲景挥了挥手示意他并不需要谢,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

“吃完再来找老夫要。”看出南枝怕苦,为了哄孩子老实吃药,仲景自然愿意花心思将药做的味道好下咽一点。

南枝思索过后,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递给仲景。

“仲大夫可认识此物?上面的花纹似乎与巴清夫人玉哨上一致。”两件物品有关系吗?

仲景看到这块玉佩有些意外,眉头微微皱起:“这是阿依朵送你的?”

“啊……,对。”南枝虽然知道婉妃的名字,但还是更熟悉她婉妃这个身份,听到对方姓名总是容易反应慢半拍。

仲景没在意南枝的慢半拍,他对于南枝还是有一定了解的,知道对方根本做不出什么卑劣的小手段,这块玉佩的开路定然正大光明。

“这块玉佩对彝族而言没有任何意义。”仲大夫将玉佩还给南枝。

结果玉佩的南枝大概明白仲景想表达的意思:“对彝族没有任何意义,那么对于巴清夫人,不,对于阿依娜而言有意义吗?”

仲景眼底一闪而过欣赏的神色,他最喜欢的就是如同南枝这样的聪明人。

“对于阿依娜而言,拿着玉佩的你可以向她提出一个不危害彝族的要求。”也就是说可以得到这位女土司的一个承诺。

小皇子眼睛睁大,即便心中之前有所猜测,真听到这块玉佩能换取一个承诺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大惊失色。

“即便这个要求十分过分,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