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不对劲!这个夏侯淳是不是坏掉了?到底在脑补一些什么东西啊?南枝都觉得这人和他不在一个频道上了!

偏偏对方丝毫不觉得他们对话已经开始驴唇不对马嘴,甚至已经十分熟练的开始进行自我脑补合理化。

“你与夏侯家, 还有荆州牧之间, 到底是怎么回事。”南枝完全摸不清楚对方脉络,干脆不要求和对方同频沟通。

主打一个“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思想,坚决不被对方带着节奏走, 南枝向来都有一种应对不同人采用不同方法的能力。

“不若您猜一猜?我为什么会成为一个县令,夏侯家和荆州牧之间又有什么交易?”夏侯淳的话有意在和小皇子绕弯子,又像是在考人。

这人到底什么时候开始突然对他用尊称的?而且也不讲究那些自称问题,直接以“我”代称。

对方自称就不说了,南枝大概也能猜到对方所想,无外乎觉得他没有直接承认身份的意思,干脆夏侯淳也不用那些客套的东西。

只是为什么会称呼他用“您”啊?

不觉得对一个九岁稚童用这种尊称别扭吗?

一个不惑之龄的人对着一个九岁孩子一口一个尊称,小皇子觉得他来见夏侯淳前,世界一切正常,见到对方之后,这个世界终究还是癫成了他看不懂的模样。

即便心中已经崩溃成呐喊的形状,南枝却还是要表现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师兄到底把他塑造成一个什么样的形象来忽悠人啊?看了一眼坐在他对面,脸上挂着“你肯定全知道”的神色,小皇子略微觉得有些心梗。

他知道什么?他要知道他还来问什么?

“夏侯家知道或者听说荆州牧与福王有关系。”对方有意回避,小皇子既不能露怯,也不能完全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就只能抛出他知道的诱饵,来引对方继续说下去。

南枝隐约掌握了和对方沟通交流的方式,话不说全,对方自己就会说服自己,也不知道他师兄是怎么让人变成这样的。

不出所料,他开口瞬间对方神色就变为理应如此,就好像他的回答正好完全贴合对方心意。

“夏侯家确实听到了风声,吴州牧很有可能是福王多年以前早夭的儿子。”夏侯淳没有带丝毫掩饰,就这样水灵灵的说出来了。

小皇子不动声色颔首,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好像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十分从容淡定。

顾清晏看着小皇子若有所思,又看了眼夏侯淳,隐约好像明白眼下是什么情况。

仲景事不关己的模样,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后,不着痕迹的朝着小皇子点头示意。

大皇子南珺此时也配合降低自己存在感,将话语权全权交给幼弟,提供充分的发挥空间。

“两年前大司马将我从盛京调职至江夏为县令,不是如今的董司马,而是已经死掉的那一个。”这话说着像是没有携带任何个人情绪的客观叙述。

实则南枝听出了其中的不满,恐怕这人对已经入土的大司马怨念不浅。

对方原本是在京中为官,却因为大司马的一些心思,葬送原本大好前程,做一个小小的县令。

小皇子端起茶杯,收到仲景示意茶没问题,放心抿了一口,苦涩之中带着回甘,唇舌之间残留着清新茶香。

“好茶,好好的太仆再熬几年往上升一升不难,如今却成了江夏郡县令。”夏侯家简直是在折辱人,从权利中心下放至地方,这和断人前程有什么区别?小皇子放下手中的茶杯。

南枝都怀疑大司马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对方说曾在盛京为官,他才彻底将这号人和记忆中的某个名字对上号。

知道对方是谁,小皇子必须的啊不明白那个已经死透的大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