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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朗他是喝醉了,还是没有喝醉,吃完饭站起来时已经醉醺醺。

宋观书主动去前台结账,谢朗踉跄着向前,“说好了我请客,怎么能让你掏钱。”

老板也见惯了醉鬼抢着付钱的场景,笑呵呵地问,“两位,您看是谁买单呢?”

宋观书已经掏出了钱,“我来。”

要说这小饭馆虽然菜价偏贵,是国营饭店价格的两倍,却有一点好的,不用粮票肉票,只收钱。

这要是算下来,是比国营饭店要划算。

看他喝完酒之后走路都费劲,姜菱怕他在摔死在路上,或者晚上在马路上躺一晚上。

现在虽然已经零上,在外面躺上一夜冻不死却能冻坏身体。

姜菱就说,“咱们把谢朗送回去,别让他半路出事了。”

宋观书没说不好,只问,“你很关心他?”

姜菱白他,“废话,万一出事让咱赔钱怎么办。”还得在日化厂工作呢,还指望着谢朗给魏明添堵呢。

谢朗抖着手蹲下给自行车开锁,没听见这两人的对话。

姜菱皱眉看着谢朗骑上自行车,这人走路都走不了直线,他真的能骑自行车吗?

姜菱提议道,“要不咱们走回去吧。”

走路摔倒总比骑车摔倒强,至少恢复得快。

谢朗摆摆手,“我没事,我能骑。”

话音刚落,不知是为了证明,还是确实脑子不大清醒,他一溜烟骑远了,没管身后俩人。

姜菱赶紧拍了拍宋观书的背,“快跟上。”

把谢朗送到了他们家楼下,目送他上了楼,两人沿着原路返回。

不知道是那一段路有钉子还是什么,骑到半路,宋观书突然转头跟姜菱说,“后车胎没气了。”

姜菱就坐在自行车后座上,一开始还以为这人是讽刺她胖,很生气地想骂回去,慎重起见她低头看了眼,就发现自行车后面的轮胎瘪了。

这明显不是被她压的,是被尖锐物体刺中,导致漏气。

“天杀的,是哪个人这么缺德,在路上扔钉子。”姜菱看他,“那怎么办?”

宋观书示意她下来,“走回去吧。”

走回去至少半小时,夜里温度低,姜菱搓了搓胳膊,不大情愿从自行车后座跳下来。

这时期的晚上无论哪个地区都没有夜生活,娱乐活动少,大家睡得都早,八点钟早就上床睡觉了。

倒是家里有电视的人家,上床的时间能晚一点。

就算睡得再晚,也是在自家看电视,听收音机,或者做一些床上体操运动,没有说晚上还在外面跑。

因此街上除了两人外,再没有别的行人。

夜里行人少,却不代表没有,两人走出这一条主干路,在将要走进钢铁厂家属区的时候,听见年轻男人放声唱着歌,很明显是个醉鬼。

大晚上,无论是姜菱还是宋观书,都没有那么强烈的好奇心,去探查醉鬼是谁。

然而有时候,你不来找事儿,事儿会主动来找你。

那一伙人看见夜间还有两人在街上走,看身形里面还有个女人。

作为头头的肖兵挥挥手,大舌头说,“走,去看看,那有个妞。”

五个人路都走不直,却呈包抄的队形将宋观书和姜菱围住了,很明显他们做这种事不止一次两次了。

姜菱小声抱怨,“刚才车胎漏气,我就知道今天不宜出门。”

肖兵是父亲是钢铁厂的副厂长,平日在厂子里作威作福,欺男霸女不在话下。但他有个好爹,只要不杀人放火,别管是打人还是欺负姑娘,肖副厂长花点钱都能解决。

光是看这些人流里流气的打扮,就觉得不像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