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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今日最有趣的笑话, 南荣宸接着去扯眼上的黑绸,想看清这个不带眼睛就来刺杀他的狂妄人。

三指刚碰到黑绸缎就被捏住,混着酒气的热气灼在指尖, “他平日就这么玩你?”

南荣宸开始怀疑今日是不是诸事不宜,这都是些什么病得不轻的人?

他利落抽回手指, 接着去扯下黑绸尾巴。

那人又攥住他的手腕,“别动, 这么系着好看。”

“方才那人不是南荣宸, 你都能主动扑到他怀里,随他闻你看你,怎么就不理我?”

“再不回话,我便告诉南荣宸,你同旁人偷情, 让他把你赏给我玩。”

南荣宸勾起唇来, 纯属被气笑的。

他竟不知道, 自己何时有这么个能共享美人的兄弟。

他这一笑得了那人一句夸奖, 那人还得寸进尺地捏起他后颈肉, “笑得是很好看,但我要听你说话,再不说话我要罚你。”

那人说完还自我反省起来, “怪我,问的问题不好,惹得美人含羞。换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含羞?南荣宸彻底气笑了, 也是许久没这么无语,手腕上佯作顺从,“南荣灵均。”

他说出名字之后, 那人果然没再废话,

他借机把握准方向屈腿踹出,手上借机挣出,逆转攻守之势。

可药效还没散,他手脚差了些力道,跟那人手脚相缠。对这个局面他已经满意,互相牵制总比受制于人的好。

那人如今知晓他的身份,既然能在此时潜入盈月泉,倒也不是没有动手杀他的可能。

就是死在这么个脑子不好用的人手里,很没排面。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薄如蝉翼的云锦纱帐四下翻飞,垂在他肩上颈侧,先前落荒而逃那人塞过来的锦帛平铺开来,落在地上。

教人一侧目就能看清其上活色生香的画。

血腥味在鼻尖弥漫,那人约莫正捏着他那枚梅花镖,说出的话很不中听——

“南荣宸也太卑鄙,日/日/逼你如此承欢,还让你冠他的姓氏,实在过分。

你这梅花镖好看,我准你捅我一次,你就冠我的姓怎么样?啧,陆灵均好像不怎么好听?”

“放心,我日后会好好待你,不会让你连衣袍都穿不齐整。你我二人没必要顾念那些繁文缛节,直接坦诚相见就好。”

南荣宸:“”

这辈子什么人都能来刺杀他这一国之君吗?

他接过那梅花镖握在手里,“你不怕孤王上砍了你的脑袋么?”

那人诚恳道,“南荣宸那手下还算有本事,现在只剩一道密道门没开。今日我本来是来刺杀他的,不方便带你走。”

“等我一日,我找南荣宸把你讨回来再杀他。”

南荣宸:“”

两辈子加起来没有这么无话可说过。

但这不妨碍他利落刺出梅花镖,权当是个记号,春猎重头戏还在后面,他死之前定要把今天这两个龌龊废物先送下地狱,“太麻烦,我今日就禀告王上,先杀你。”

那人吃痛一声,“好狠,怪不得南荣宸喜欢,我也喜欢。”

“本将军知道你不会告诉南荣宸,因为…你肯定不想你那情夫被他知道。”

南荣宸没心思去计较他的胡言乱语,拔出梅花镖,黑着脸开口,“你见到他的脸了?”

沾了这么多脏血,是时候该换一把。

那人轻笑一声,又捏上他的后颈,“秘密,在盈月泉等我。”

“别想着逃走,本将军过目不忘,已经记住你后颈上的红痣。”

“吱呀”声传来,最后一道密室门即将打开,南荣宸身侧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