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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荣宸又没让他如愿,长眉一轩拍开他的手,半点不留情。

如今也过了十多日,赵泽缨已经如南荣宸的愿进刑部大狱,却仍然不到他跟南荣宸说实话的时候。

他要等清河郡王为了他那废物儿子做出些什么,闹得越大越好。

不过,若是南荣宸自己猜出来那日是他,他也没办法,他的阿宸向来聪明。

南荣宸心思一点没留在盈月泉,算算时辰裴濯也该从勤政殿回来,他把手里南荣承煜新出的《桃花扇》合上,正逢一整朵红花从枝头落下,肆意决绝。

不多时,清河郡王挺直腰背跪在紫宸殿中,“臣自知犬子罪孽深重,还请王上饶犬子一命,臣愿意以命相抵啊,王上!”

南荣宸示意裴濯把人扶起来,“孤理解郡王的爱子之心,可也不能枉顾临越法度。清河郡王府世代忠良,孤都看在眼里,不如便赏赵泽缨一份死后哀荣,以公侯之礼安葬?”

见清河郡王俯身要叩头,谁出来的话估计也是在绕弯子,他觉得麻烦,“晌午日头毒,王爷随孤来内殿,其余人在外候着。”

万事皆有利弊,紫宸殿各方安插的眼线此时格外碍事。

南荣显方才还在暗叹陪南荣宸赏花吃果子是一件乐事,如果没有当年那些腌臜事,他与南荣宸本就该这么岁月悠悠地过下去。

可惜南荣宸现在只是表面上信他用他,背地里跟太后筹谋着要等他放松警惕之时对付他。

哪怕他的阿宸在盈月泉说“想喜欢你”,也不会抛却身份和旧事喜欢“南荣显”。

争权夺势、抢着去接先帝留下的烂摊子朝局是件彻头彻尾的蠢事,可他现在不得不做,只有这样,南荣宸才能没有顾忌、无法拒绝地完全属于他。

他扯住南荣宸的衣袍,出乎意料地在南荣宸那儿如愿一次——南荣宸终于回头看他一眼,“王兄也来就是。”

千里江山屏风前,南荣宸拾起沙盘上的微型军旗捻在指尖,“妙语阁也是王爷的手笔?”

清河郡王对着沙盘开口,“王上都已经查明,何必还来问臣?”

南荣宸将那旗子递到清河郡王手中,“自然是为了给你一条生路,用上京城中的西夏眼线换赵泽缨一条命如何?王爷如果觉得不够,就换赵氏满门的命。”

南荣显觉得遗憾,他没想到南荣宸行事如此快而直接,跟前些天大相径庭,清河郡王算是反不了了。

清河郡王追问一句,“老臣如何相信王上,王上又如何相信老臣?”

南荣宸淡声开口,“王爷除了信孤别无选择,孤派人屠个王府该当用不了半柱香的功夫。

至于孤因何信王爷,王爷因为当年陆老将军一案受制于西夏,也是为了在西夏寻个退路,才与西夏勾结。

可王爷应当明白,背主之人到西夏早晚也会丢了活路。”

南荣显听得有趣,跟着劝一句,“横竖都是死,不如赌一把,在旧主手底下活。”

阿宸还是什么都瞒着他,他不知道清河郡王落在南荣宸手里的把柄是什么。

陆氏之案已经过去整整十年,历经更朝换代,清河郡王没想到会在新君南荣宸口中再听到此事。

南荣宸还知道他隐藏多年的秘密,真是不容小觑。

他将那旗子盖在手心,“老臣会助王上一举肃清上京,敢问王上,犬子何时能出狱?”

南荣宸瞥了眼南荣显,“赵泽缨的案子和梁有章徇私的案子并案重审,交由大理寺去办,王兄出宫时知会薛宣一句。”

大理寺卿薛宣那人跟刑部侍郎赵修诚不相上下,都铁面无私。赵修诚现在不方便趟这趟浑水,只能薛宣来做,他也能做成。

翻案重审之后,刑部尚书左知宗对人证屈打成招,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