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出去了,你就可以活了,也知晓真正的秘钥大小……”
“你在说什么呢?”段乞宁俯视他眼角的泪一滴一滴砸下,在蛊毒爆发时低头吻掉,“必须要用血吗,用你的眼泪行不行?”
崔锦程愣住,两行清泪挂在面颊上。
段乞宁用指腹缓缓抹去:“我开玩笑的,出不出的去,怎么出去,暂先不论,‘生前哪管身后事’,先替我解一下凤求凰。”
炙热的呼吸盘旋在他颈窝旁,带来麻酥酥的痒意,令那少年战栗不止。这样生死攸关的时候,他内心的欲求竟和段乞宁不谋而合,想借此彻底放纵一回。
或许于他而言,是他在这人世间的最后一场欢愉。
少年默默把手移到她的腰带,勾着那里的衣料,夹杂不舍和紧张,哑着哭声询问:“这一次,你可以温柔待我吗?”
段乞宁在他小心翼翼解开腰带时点头:“因为是你,我会的。”
言罢,她深情款款地俯身而下,吻住他的薄唇,少年作出回应,迎合自己的身体。
她触碰那只蝴蝶,如同触碰这世间至宝一般珍重。
爱人是种能力,她自知缺乏这种能力,却也愿意为了眼前的少年,作出尝试和努力。
……
第92章
地牢里的时间流逝模糊,段乞宁和崔錦程皆不知曉今夕几何,只知曉彼此在这方藥爐中辗转反侧,一轮又一轮揉碎、展开,他们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纵情过,将生死和爱恨完全看淡,彼此的脑海中唯有对方。
贪欢到最后,只凭身体原始的本能在驱使。
不知过了多久、多久……
翻到在地的烛火也掐灭最后的火星,他们的世界一片黑暗,段乞宁便拉着他在黑幕中继续,久到精疲力盡,海水干涸,她与崔錦程皆沉沉睡去。
地牢外崔府的动。乱似乎都与他们无关了,他们在这方密闭的室内逃避世俗,可终归到了梦醒的时候,段乞宁翻出藥爐,重新用火折点燃烛台,火光映亮那扇緊闭的机关门。
崔錦程也爬了出来,他忍着胃腹的不适和腰腿的酸疼,半只手还堪堪扶住药炉邊缘,眼眸深处折现出无盡的悲哀。
纵情结束,到了不得不面对现实的时候,崔錦程緊緊握住玉簪,手臂正在发抖。
“宁姐姐,用我的血吧……”
段乞宁没有回应他,而是一手端着烛火台,一手用指腹细细描摹凹槽内部的蝴蝶纹路,和小少爷腿间的那个刺青一模一样重合。
她用手指丈量凹槽的深浅和大小,那约莫是两节手指的长度,忽的,似是想起了什么,她顿住身形,自衣领口伸进去,摸出了此前送往京州、由邵驰打造的那块蝴蝶银饰,崔锦程扶住药炉邊缘的手指也为此扣紧。
段乞宁眉色凝重,将那枚蝴蝶银饰置入,只听一声清脆的类似齿轮咬合的响动,沉重的石门轰隆隆震动,震落下来表层凝固的灰尘,须臾,石门缓缓推开一小节缝隙,光线随混杂着泥土腥味的空气一并灌进来。
段乞宁回首望向崔锦程,二人的面上皆是怔然。
……
天色渐晚,西郊城外的某处山洞,一女一男拨开洞内杂草丛生的灌木和枯枝,顺着光亮缓步摩挲踏出。
段乞宁和崔锦程二人皆是没怎么进食,体力不支,勉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前行。
段乞宁率先从洞里爬出来,面上灰尘仆仆,顾不上整理衣裙,她回手将那少年一并拉出来。
崔锦程的状况还要糟糕,三天三夜未沾任何米粒已经几乎让他头晕眼花,偏偏胃腹还时不时传来刺痛和灼烧感,他自爬出洞穴后便疼得蜷缩在地,额角全是冷汗。
“崔锦程,你如何了?”段乞宁担忧地问,可那少年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