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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焦尾琴,便知这又是他寻的借口,步履折返。

“宁姐姐,你过来看看小七的字写得好不好?”赫连景停笔唤她,狭长眼眸紧盯她的背影。

段乞宁转过身,行了个简礼:“殿下的字,下官不感兴趣,也无资格评判,既然殿下的琴无碍,下官告退了。”

“站住!”赫连景撂下笔。

段乞宁充耳不闻往寝殿外去。

“段乞宁!”赫连景从桌案边动身,健步如飞冲到她身侧,攥住她的手腕,“你给本殿站住!”

段乞宁阴沉下去半张脸:“放手。”

换来的是赫连景愈发难缠的力道,他甚至将另外一只手也握上来,牢牢地将她的胳膊抱在怀中。

“宁姐姐,小七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明明那时候在晾心湖畔,你还与我含情脉脉,为何如今、如今这么不给我留情面?”

段乞宁深呼吸一口气道:“殿下,下官放工还能过来替您修琴,已经是下官给您留有的最大情面了。”

“放手!”

“我不要……”赫连景颤抖着嘴唇,反是更用力几分。

段乞宁忍无可忍,将他的手一点一点掰扯下去,她的官服都因为少年执着的力度被拉扯绷直,好似再用些力就会被撕碎。

好不容易,她拽开赫连景的手指,那少年猛扑而来,从背后将段乞宁拥住,死死禁锢着她的胸膛。

“我不要你走……不要走……”他炽热的呼吸埋在段乞宁的后背中,染上哽咽和崩溃,“不准離开小七……宁姐姐,你是我的、是我的!我们才是天生绝配!是天作之合!”

段乞宁深知这是原身留下的情债,可为何叫她偿还?

“放手吧殿下,”她的语气无奈下去,“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我从前是与你一见钟情,可那是从前,人心是会变的,我会变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便是她软下去的这声语调,叫他恍惚神识,讓赫连景觉得还有希望,他揉搓着她的身体道:“我不信……可我为什么没有变?我为什么还是爱你爱入骨髓?”

“你当真爱慕我吗,殿下?”

“是……小七爱慕你……永远爱慕你……”他把眼泪擦到她的衣物上,夏季衣衫浅薄,泪水轻而易举穿透,灼烧在她的肌肤间,带来温凉和潮湿。

段乞宁叹了一口气。你既口口声声说爱“我”,又怎么会分辨不出“我”已不是她呢?

她放弃说教,任由他紧抱,半晌才冷道:“殿下,适可而止,殿门大敞着呢,下官还想多任职个三年五载,你可莫要叫下官丢了饭碗。”

“宁姐姐,做小七的驸马,金银财宝取之不尽,不用来做什么‘永康县主’的,好不好?”

“不好,我是不会做你的驸马的。”段乞宁的眼眸里滿是决绝,她不再收力,一举挣脱赫连景的双臂。

“不要!不要!”少年眼尾殷红,卑微地扑在地上,抱住她的双腿,“你不准離开!段乞宁!你不想要秘鑰吗?”

段乞宁的脚步一顿。

赫连景咯咯笑起来,他就知道她会为此驻足,这是他最后的筹码,他今天为了留住她,可以孤注一掷!

少年从地上爬起,身子纠缠到女人的身上,素手从她的脚踝开始抚摸,爬过小腿、大腿、她的腰肢,她的胸口……最后悬停在她的颈脖前。

赫连景以一个轻柔的力道掐着她,伏在她耳边低声细语着:“宁姐姐,我就知道你会对它感兴趣的。”

段乞宁收敛情绪,捏住他的冰凉无骨的手腕道:“说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

“宁姐姐,你的态度好冷漠,小七不喜欢……你要换一种方式和小七说话,小七才会告訴你。”

赫连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