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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的身上流转。

不久后,御前女使高喝“传菜”,段乞宁的重心便都放在满桌精致菜肴上。

反正这接风酒席主角也不是她,破费送出去的都是真金白银,总要吃回来点。

段乞宁把碟筷给阿潮,男人恭顺接过,为她布菜和试吃。

满汉全席琳琅满目,就是分到每位宾客桌岸上,看起来就有些少了,偌大的碗碟精致是精致,里头的菜肴只有小巧一口。

这便是寸土寸金的凰城……

吐槽归吐槽,佳肴还是可口的,尤其隨后送上来的果盘,里头甜桃切片如花散开,缀以樱桃、琵琶、桑葚……

这些时令水果都是稀罕物,应是从大延四处各地八百里加急送过来的。

段乞宁择了颗樱桃入口,酸甜滋味涌上蓓蕾的那刻,陛下传舞乐入场。

这会有曲水做隔栏,再没有舞郎往段乞宁身上扭,儿郎们隨鼓点扭动细腰,肚皮上的银铃伶仃作响。

段乞宁跟着赏心悦目,抬眼正对上邵驰那块吃人的眼睛。

女人呛了一声,随即吐出嘴里的核,阿潮很自然地抬掌接住。

“主人,你看那个……”阿潮神色凝重,附于她耳边很轻很轻地提醒。

段乞宁扬扬眉,顺着阿潮的视线望去,混在舞郎堆末位,有个浑水摸鱼少年,舞姿和步调虽然跟得上节奏,但仔细揣摩多少能辨认出他的滥竽充数,且那舞郎有异邦之相,不似传统的大延人。

“怎么说?”段乞宁一向最是信服阿潮的直觉。

男人只道了一个名字:“拓跋箬。”

段乞宁脸色一变:“你确定?”

阿潮郑重地点了点头。

段乞宁心道他真是疯了,追求赫连晴追到这份上!

段乞宁立马将视线投射向二凰女,赫连晴显然也是注意到了,她的眉头折出一些褶皱。

拓跋箬跟在后头舞动,目

光频频望向高台上的赫连晴。

直到一曲闭了,拓跋箬随仪队退回,临走时还恋恋不舍地张望。

赫连晴指腹摩挲酒杯频繁,心绪不宁,待到女使高喝“吉时到,接‘二凰女’殿下风尘”,赫连晴忙起身前去复拜赫连玟昭,摘下自己的毡帽和额前配饰。

接下来,她便需要离场,前去隔间置換衣物,換回大延王朝的凰女官服。

段乞宁也深知,这个环节,是她可以设计将崔锦程献给赫连晴最好的时机。

崔锦程那少年自然也是知晓,倏然掐紧掌心,脸色崩坏得惨白。

可是坐等右等,段乞宁也都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在淡定地喝酒。

赫连晴已随女使退出宴席,眼看着时机稍纵即逝……见段乞宁久久未动,高台上的七凰子赫连景坐不住了,清咳一声。

那样细微的动靜,无人在意。

段乞宁也不例外,她还在旁若无人嚼着枇杷,枇杷籽儿才刚吐在阿潮的掌心,身后侧一凉。

差点没给她噎死,段乞宁回身,便见后边的宫男福跪在地磕头。

段乞宁今日穿的是浅色系的礼裙,宫男手上的哪壶酒是葡萄酿的,大片大片的紫色染脏了她后背上的衣料。

那宫男把头磕得砰砰响,颤声哭腔求饶:“縣主大人赎罪,小奴不是有意的!縣主大人赎罪啊!”

内务府总管前来巡视,登时过来骂道:“你这贱奴怎么做事的!今日来的都是朝中贵客,冲撞了贵人,还不快滚下去!”

宫男一把鼻涕一把泪跪爬退下,这一闹的,不少人的视线注视过来,令段乞宁不适地蹙起眉。

骂完他,总管对段乞宁赔笑道:“縣主大人,新来的宫男不懂规矩误了事,眼下该是给二殿下‘洗尘’的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