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未加阻拦,也未施强。硬。
反倒是那少年梗塞道:“宁姐姐,邮钱,我会想办法籌给你的。”
段乞宁一顿,打着哈欠道:“那你可快点,我等得起,你娘爹可不一定。”
崔锦程抿唇。
翌日,她当他会有啥筹钱的法子呢,原来是缩在偏厢房里做男红。
崔锦程用府里闲置的针线做成帕子,企图换些银两,偶尔多財瞧着他辛苦,会幫衬一二。
少年针法惊艳,一日不停能繡个两块,皆是精致小巧的图案,这般手艺拿到市面上都是少有的上等品类,只是他是段乞宁的侍奴,在府中无权无势,这卖繡帕第一步就栽跟头。
段府上上下下皆不敢用他绣的帕子,崔锦程别无他法,只能尋此前帮衬过他的管家。
管家搓着袖子,神色慌张,于心不忍,但还是摇头叹气道:“小公子,这不成,老奴没法帮你。”
少年那双被针线扎到的手还缠着白绫,兀自捏紧辛苦所绣的手帕,眼眸浮现失落。
待崔锦程回房后,管家整理神色前去和段乞宁复命。
女人摆手表明知晓,手中正拿着崔锦程的那封家书。
侍奴的家书,妻主自然有权过目,段乞宁摒弃现代隐私权那一套,咬着茶杯阅完。
倒也没写其他什么,只道他一切安好让母父勿念,叮嘱他们照顾好身子,另外还说了四小爹已经寻到的事情,令崔母务必小心孕期。
毕竟月份越大,若真有个什么不测,那可是活生生两条人命。
段乞宁想了想,将信对折叠好,寻了个干净信封包装。
勒令全府上下限制崔锦程交易是她的意思,捉弄归捉弄,这家书她倒没那么小心眼不帮寄。
做好这一切,她将信搁置在桌案,本想唤多财一会儿送去家主那儿敲凰章,岂不料那小子不请自来,带着噩耗。 :
“少主!”多财扶住门框喘气,“城中接纳的流民过多,今日不知怎的倏然时疫爆。发,原本能做活的壮年女子也都纷纷染病倒下,晾州城此番是乱成一窝粥了,不仅知州的商铺、还有城中旁的富贵人家的商铺皆是如此!”
段乞宁一听,便知这是时疫的潜伏期达到峰值,悉数反扑回来了。她起身往门外走,“母亲怎么说?”
“段家商铺前些日子皆是打样,闭门不出,倒是还好,就是少些伙计被流民传染,不过都是轻症,家主大人已前去慰问了。”多财随她一同脚步匆忙,“今日晾州知府那边传来消息,说商户皆是效仿钓月娘子‘以工代赈’之举才引流民进城,如今造成这么个局面,知州便将罪责全都推到钓月娘子头上,一定要娘子给个说法和解决之措。知州的人没能在作坊寻到娘子,小当家皆言娘子去了桑州,她们一怒之下扣了咱们作坊的工人,要逼娘子从桑州回来!”
段乞宁骂了几句难听的。
第54章
她那作坊之所以能‘以工代赈’,是因为地处郊外、场地宽阔,能将病人和健全之人完全隔离,且物资充沛。
晾州城中这样的人口密度还来这么一套,这不是養蠱吗?她当时就想说了,又觉得人应该没那么蠢,哪知道那些小商户为了些蝇头小利,个个趋之若鹜的。
“这还能怪我头上?”段乞宁吐槽一句,“事成知州府拿去邀功,事败就要拉老娘垫背?”
可工人都在她们手中,釣月娘子必然不能不救,娘子和段大少主又不能同时出现……
段乞宁想了想,讓多福以娘子口吻往段府递求助信。
众人皆知段家和釣月娘子有生意往来,双方都是对方的大主顾,且段大少主南下桑州与娘子交好,彼此幫襯亦是正常,无人起疑。
信中写明解决措施,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