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乞宁搂紧他的腰,崔锦程咬着牙,将膝盖缓缓抬起,弯曲。
“你是真的狠……”
她呼哧呼哧着,又一次在他耳邊一字一顿,因为他拽住了她的手,掰开衣裳,移向尾巴。
那里有只蹁跹颤抖的蝴蝶,为她的到来感到喜悦。
段乞宁的手指抚上蝴蝶的翅膀,循着它翅膀上的纹路徘徊。
“宁姐姐……”他压低声线,百般讨好,“求妻主、疼爱……”
美甲为之停顿,尖锐的刺痛顿在翅膀附近,再之后,便消失了,段乞宁跪起身,将人推回软垫,嘴里的呼吸久久未平。
崔锦程哽咽了一下,或许更多是因为害怕,“为什么?”
段乞宁随便找了个借口,“你身上有傷,不大方便。”
“贱奴可以的,宁姐姐。”
“我觉得你不可以。”她俯视他,对上他盛着晶莹水花的眼。
“宁姐姐是因为心疼贱奴,才会……”他小心翼翼地说,眼里亮起几絲希望和窃喜。
“这是自然。”
有她这句话,少年如释重负,倒在地铺上边喘气,带着些感到幸运的喜色。
“那若是待到贱奴伤好之后,宁姐姐你还会不会——”
崔锦程的问话被打断,段乞宁躺在他身侧,将人再度拥入怀中。“你安分些,不要让我为难。”
她只不过想要个天然降温的工具,不需要工具有那么多的感情。
只是崔锦程当真了,他滚了滚喉结,一改往日愁容,反而定下目标,决心好好养伤。
故而往后几日,段乞宁给他上药时,他都没有表现出拒绝的意思,听话乖顺得像只小白兔,也没有再做出任何“勾引”段乞宁的举动,让段乞宁委实舒坦不少。
她很满意这种状态,五日后,汪娘子照常来复诊。
因为是白天,在妻主的陪同下,崔锦程手上的烫伤勉强还是可以让郎中细瞧的。
彼时段乞宁双手环胸在一旁踱步,崔锦程隔着屏風,朝外伸出那双猪蹄手。
——从手臂到手背彰显清透的骨感,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再往上的十根指头惨不忍睹,有几处烫伤比较严重的地方,甚至还长出了水泡。
段乞宁瞥了一眼,匆匆移开视线。颜色倒是淡下去了,水泡也不似前几日那般肿胀,这是渐渐好起来的趋势。
但段乞宁更关心的还是,“会留疤吗?”
屏风后的少年为她这句话颤了颤眼睫。
汪娘子不敢当真摸崔锦程的手,隔着丝绦抬了抬他的掌心端详,很快收回手帕道:“消肿后每日祛疤的芙蓉膏须得一日三次,好好保养,方才不会留疤。”
段乞宁松口气。
汪娘子老生常谈:“段大少主,儿郎们的手娇贵,可不能再这样折腾了。”
她而今对段家的印象:伤要伤的,医要医的,还想不留疤,简直是平白无故折腾小郎君,段家当真乃晾州儿郎的龙潭虎穴。
郎中无能为力地摇摇头。
段乞宁从汪娘子这副神情,便能猜到个七七八八,但她本来就臭名在外,再多解释也是徒劳,无所谓这口黑锅。
没想到屏风后的崔锦程忽然道:“郎中大人误会了,这伤不是我家妻主刻意为之。原是我有错在先,理应受的责罰,我家妻主瞧见了,也是心疼得紧,不然也不会次次挨着快入夜的时候去请郎中您。”
段乞宁抬眉扫了一眼,隔着橙红色纱布,只能看见他分明的侧脸影子。
窗户那头的风灌进来,吹飞他几丝长发,扑在屏风上。
她突然发现,崔锦程现在的声音和跟她独处时有点不同,大抵是外人在,少年做出的样子还是从前崔小公子那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