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睛,在他面前转了一圈,连脚趾都在用力暗示——
看我的新衣服!
裴牧不由轻笑:“这身很衬你。”
说罢又立刻摇头:“清淮穿什么都好看。”
江清淮傲娇地哼了一声,像模像样地伸展了一番拳脚,跃跃欲试:“来吧!”
裴牧却问他:“吃槐花糕吗?”
“槐花糕?”江清淮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你有?”
“方做的。”裴牧侧身,露出身后凉阶上放着的食盒,“还热乎,你趁热尝两块。”
“好呀……”
江清淮立刻凑上去开食盒,虽然已经吃过饭,但还是尝了尝,“你那晚也说有槐花糕,可我吃过,却记不起是什么味道。”
“你没吃。”裴牧有点无奈,“那晚你喝了两杯清酒,当下便醉……便睡过去了。”
“睡了?”江清淮不解,“我没有喝醉睡觉的习惯啊。”
“跟我,都睡两次了。”
江清淮咬了一口槐花糕,被嫩滑的口感搞得有些惊喜,听裴牧这样说,也没觉得不对劲,只随意想到——
大概是小皇帝体质原因吧。
“这个很好吃啊!”他的注意力完全被槐花糕吸引过去,“就是太多了,我吃不完…裴牧,你不吃吗?”
裴牧摇摇头,在江清淮身侧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坐下:“我吃过了。”
“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
江清淮发觉不对,端着食盒往裴牧身边靠了靠,却发觉裴牧绷着身子,不肯看他。
“你很不对劲啊,又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裴牧又离他远了一些。
“没有你躲什么?”
江清淮紧逼其后,几乎凑到裴牧怀中,从上到下打量他,一眼就看见他脖子上缠着黑色绷带,遮住了好看又性感的喉结。
江清淮瞪大眼睛,鉴于自己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几乎一下便明白过来:“受伤了?”
他上手去扯裴牧的绷带:“怎么搞得,我看下。”
裴牧却抓住他手腕,低下眸子:“不严重的。”
“不严重?”
裴牧这家伙,嘴里可没几句真话,上次在清静轩受那么重的伤还说自己没事呢。
江清淮信他才有鬼。
“你给我看看。”江清淮坚持道,“这地方多敏感啊,受伤了可不能马虎。”
裴牧闷闷垂着眸子,不回声。
“你给我看看嘛。”江清淮有些急。
“好吧。”裴牧应得不情不愿,手上动作更是慢吞吞,比起蜗牛还要夸张。
江清淮是个急性子,可看不得他这样扭捏,当即上手帮他,一层层帮他拆开绷带,看见里面还渗着血的伤口,立刻生气起来:“你是不是傻啊,受伤了要上药的,你难道不知道吗?”
“怎么搞得啊?”
“还流血呢,是不是很疼啊……”
“你受伤之后能不能不要干这干那的,还做槐花糕,还来宫里……你是笨蛋吗?”
“怎么搞成这样的?谁干的?”
江清淮一顿输出完,看裴牧直直望着自己,显然方才愣神没听,又是气不打一处来:“裴牧!”
裴牧嗯了一声:“不疼了。”
“还流着血呢,怎么可能不疼?”
江清淮又想翻白眼,但裴牧这样又不能不处理,他只能骂骂咧咧站起身,往清静轩门口走。
裴牧以为他要走,慌乱抓住他的手,被他瞪了一眼,又无措地松开:“清淮……”
“现在知道装可怜,早干什么去了?”江清淮看他又木讷地沉默下来,有些无奈,“好了,你等着,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