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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时,手术也进行得很顺利,若后续没有严重的脑水肿或其他并发症,可在术后六至十二小时内逐渐苏醒。

只是因她的脑肿瘤靠近掌管语言能力的布洛卡区,即便手术顺利,其语言功能仍有可能受到影响,导致表达性失语症等症状。

表达性失语症的典型症状是,患者能够听懂他人说的话,但自己会出现表达上的困难,书写能力也可能受损,且因布洛卡区靠近运动皮层,若影响到其功能,可能导致右侧肢体无力或瘫痪。

根据孟如意的神经学检查和影像评估,医生认为她右侧肢体瘫痪的可能性不高,只是病变多少损伤到了较深层的区域,因此还是有肢体无力的可能,而这得等她醒来后再做更进一步的检查。

在孟如意醒来以前,许知嫣一家率先抵达了医院。

除了她和费芩外,许知森也来了,而他们的父亲许林诚则先回国探查情况,只是按照目前的情势来看,他认为情况并不乐观。

更糟糕的是,孟如意醒来后,果然如医生判断的那般,因病变位置影响到布洛卡区和运动皮层的功能,导致她罹患了失语症和右侧肢体无力,需得进行长期的复健。

家中的变故与身体上的异状带来了巨大的冲击,令孟如意一时情绪激动,造成颅内压力骤升,为避免病情恶化,医生只能先替她施打镇静剂,让她暂且维持昏迷状态。

父母接连出事,多重的打击让阙宛舒茫然绝望不知前路,只能天天以泪洗面。

在此期间,孟如意的病房迎来了一个人。

“阙小姐您好,我叫邱行。”

来人是一位文质彬彬、不苟言笑的中年男性,他带着几名律师前来,向阙宛舒自我介绍道:“我是阙定明先生的财务信托管理人,负责处理阙先生在美国的资产管理和信托规划。按照阙先生的事前安排,我将会协助您进行财产交接与信托管理的事宜。”

邱行解释道:“目前国内的情况复杂,阙先生于国内的资产正受到检方调查,短期内可能面临资产冻结的情况。不过,在他的安排下,有部分资产已合法转入信托基金,此类资产不受国内司法影响,将会由您和信托机构共同管理。”

说完,他指向律师团队中为首的中年女性,道:“这位是朱沁禾律师,她将会协助您相关的法务问题。”

朱律师是个外表干练、笑容亲切的女性,她朝阙宛舒点点头,笑道:“阙小姐您好。”

“……”

阙宛舒表情木然地坐在沙发上,没有什么反应。

邱行和朱律师见状对视一眼,能够理解她此刻的心情,毕竟她只是一个才刚成年的小姑娘,面对如此动荡的境地,没有情绪崩溃地向他们质问什么已经很厉害了。

邱行将一份文档递到她面前,缓声说道:“这是阙定明先生透过信托基金合法存放的个人资产清单,根据阙先生与信托机构共同拟定的条款,这笔资产已于您成年当日自动转移至您名下,目前您是唯一的合法持有者,拥有完整的资产支配权。”

阙宛舒仍旧沉默不语,在脑中努力消化着邱行说的话。

又过了一会,她终于开口,声音很哑:“这是我爸爸早就安排好的?”

邱行点点头,道:“是的,阙先生在三年前立下此条款,不仅是这笔资产,阙先生于纽约上东区购置的房子也在您的名下,且由于他的个人行为与您和孟如意女士无关,因此除了您和您母亲持有的长源海运股份将随着公司破产而清零以外,你们于国内的资产将持续受到法律保护,不会被检调单位冻结。”

“您和孟女士还是能保有原来的生活。”

阙宛舒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

意思就是,哪怕长源海运破产、父亲入狱,这些钱也足够维持她们母女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