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海不过是拿他当幌子,实则是来接张芸回去的。
果然,他先把张芸送到了家,才送方南雁。
车上,方南雁看着张芸离开,自言自语似的:“张姐这都五个月了,还在上班,真是辛苦,早上还见她慌慌张张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陈宁海看似不在意地问道:“你们很熟吗?”
“不熟,送报告见过一两次,听口音,像是南方人。”
“不知道。”
陈宁海嘴很严,几乎撬不出话,唯一的破绽,便是张芸没有说住址,但陈宁海甚至将她送到了楼栋门口。
方南雁看着雨:“上次闲聊,听说她还带着两个孩子,这一个人能忙得过来嘛。”
陈宁海无意地说了一句:“你倒是很喜欢拉家常啊。”
“清闲时候的碎话而已。”
他们没有说两句,方南雁的家到了,他表达完感谢,才上楼。
如果不出所料,今晚,便会有个结果。
方南雁没做饭,洗了个西红柿,啃了一口,歪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漫无目的地四处翻看。
最后,他窝在沙发上,缓慢陷入睡眠。
夜雨飘进窗户,冷气惊醒了他,打了个寒噤,赶紧去洗了个热水澡,窝进被窝里时,已是凌晨两点。
他看着床头的闹钟,指针滴答滴答地走着,他再次入睡。
这天,天气格外得好,方南雁来到局里,正要把今天的报告送到张芸那里,却没见到她的人。
“张姐呢?”
“您还不知道呢,待产去了啊,她都五个月了。”
“哦,是该休假了,那报告交给你吧。”
方南雁没多问,回到自己的岗位,兢兢业业。
直到下午,隔壁科室有些躁动,方南雁拿了相对应的文件,走到办公室门口,敲了门,往里探头:“什么事这么热闹啊?”
说着,他将文件放到主任的桌上。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怪怕人的。”
方南雁瞧了这个职员一眼,“什么?”
周围的人又兴致勃勃地给他讲了一遍:“昨个晚上,这边有人跳楼了,就在那栋楼,从顶层掉下去的,幸好夜深,没砸着人。”
“是那个写字楼的职员吗?”
“不知道,反正说是挺年轻的。”
方南雁点点头,“记得把报告处理一下哦。”
他送完东西就走,坐在工位上的时候,一条本地新闻弹了出来。
方南雁没有点开,只是就着标题下面的小字看到:某蒋姓男子坠楼身亡,初步判断为自杀。
方南雁垂下眼睛,拔掉笔盖,安静地办公。
那日,他看过方文心的身份证,姓名上赫然写着两个字:蒋文。
抱他
夜深,方南雁加班了很久,直到周边写字楼的灯都熄灭,他才从工位上站起来,离开了这个地方。
他去了地铁站,此时已经没了白日里的拥挤。
人倒也不少。
如此晃晃悠悠地回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他沉寂地看着漆黑的电视屏幕,肚子饿了,但不想吃饭。
他突然想抽烟,但天太黑了,出去很不安全。
只能饿着肚子睡觉。
未来三天,他过得浑浑噩噩,要钱的那群人,会知道他是谁吗?
方文心会不会已经把他的信息交给了他们?
借陈宁海的手,杀掉一个碍事的弟弟,治标不治本,但那群人会投鼠忌器,短期内不敢轻举妄动。
不用慌。
最终,还是得拔除那群赌博的家伙。
S市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