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尔维斯怀疑道:“你到底是把他当做一个独立的人来看待,还是说,实际上他只是你自我意识的一个投射,根本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图安:“你这样分析会让我觉得我是不是有些精神分裂的前兆。”
霍尔维斯抖开一间卫衣,嘴里道:“我现在就是这样怀疑的。”
“我和他当然是两个人,甚至可以说是两条从未有过相交机会的平行线,”图安撑着脸,解释道,“但是我们是两条长短不一、有先有后的平行线。”
李途安的人生,是那条仿照「李途安」的人生而后画的平行线。
“但是两根线的走向和直度是相似的,我的思维模式就是他的思维模式,我想到的,他也想得到,他会去做的,我也能理解,这样说你懂了吗?”
“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
“思维模式和生活习惯都是后天可以培养的,我们走过的路是一样的,所以即使我慢他一步,我也会和他保持同一个方向。”
“好吧,小克隆人,”霍尔维斯投降,把衣服递给他,“去换上吧,我们要出院了。”
“你的入学特训,马上就要开始了。”
埃布尔听说图安要去上学了,很是惋惜。
“其实我觉得你有加入马戏团成为小丑的潜力。”
鉴于埃布尔对马戏团爱得深沉,图安姑且把这当做是一种赞美。
临走前,他向埃布尔请教了一个小魔术。
埃布尔听说他要学习的魔术之后,露出了惊诧的表情,但是他没有拒绝,只是感慨,这很少见。
“难道这是第一次有人向你学习变魔术吗?”
“不,我的意思是,对于雄虫来说,这很少见。”
“是吗。”
“你大概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是想说,很少有雄虫会愿意这么花心思,讨雌虫开心。”
“我没有这个想法。”
“哈哈,好吧,也许是我想错了,”埃布尔耸耸肩,“你应该是想要晚上一个人无聊的时候,自己变给自己看吧。”
这个魔术他学得匆忙,没有太多练习时间,因此效果不是很好。
埃布尔安慰他,说没关系,魔术这种东西反正就是熟能生巧。
“你想什么时候变给……自己看?”
图安:“等我有时间吧。”
没想到一语成谶,他忙得脚不沾地。
针对雄虫,帝国军校放低标准,设置了针对雄虫的入学考核,但是对于基本上是白纸一张的图安来说,这些东西还是很难。
难的部分主要在于,这些考试的形式实在是太古怪了。
比如说要倒吊着写字、在水下听音辨位,或者是用舌头一边品尝食物一边传递消息。
尤其是这个舌尖测试,图安的舌头都快打结了,也没办法像部分同学那样灵活。
他问霍尔维斯:“你选我肯定是因为我有什么特长吧?你快告诉我我的特长是什么,我受不了当这个培训班里的万年倒数第一了。”
霍尔维斯不为所动:“选你只是因为你是雄虫,入学容易一点而已。”
图安实在是学不动了。他可以努力尝试背诵这全是外国名的虫族历史,但是他实在是没办法用自己的左脚尖捂住自己的右耳。
这该死的帝国军校考核的科目实在是太诡异了。
他办不到,完全办不到。
三十天的时间像是流水一样地过去。
图安学到绝望,他怎么知道蜻蜓翅膀上的脉络形状分别于民间的什么传说一一对应啊!
他的日子不好过,他就折磨霍尔维斯。
霍尔维斯的日子也不好过,本来假期告罄,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