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而后那只火轮自动回到那赤色的光脚下,人形逐渐涌现,那生灵踩着两个冒着火光的火轮,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大藕不为所动,他能一上来暴打狐王,争夺浅浅抚养权,如今用这轮子抡殷洪而不是打死他,已经满足浅浅想要自己动手了。
亲戚?他讨厌所有亲戚。
殷洪大惊失色:“哪吒,你怎么会在这里?”
同是阐教之徒,都是把师父家当接收干净的徒弟,殷洪背叛师门忠于殷商,在哪吒这个太乙爱徒、肉、身成圣,不入封神榜的神面前只以照面气势就落了下风。
连哪吒为何突然成年都无暇过问。
他脑子里只有怎么诛杀狐狸,替天行道,替祖宗清理门户。
却见浅浅不慌不乱,平稳落地,虽说胸脯间有着急速的喘息,看着殷洪眼睛里也是游刃有余的镇定。
哪怕手持金剑的双手虎口都已经被震裂,嘴里有着脏器被伤及的内伤,她都维持住这份镇定。
能见一位神明祭出他最厉害的法宝,说明他狗急跳墙,连她一个方才修行不到数月的小妖都比不过,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唯一叫浅浅眼底里出现波澜的是殷洪斩钉截铁地对大藕的称呼——哪吒。
她眼底翻涌出挣扎,却也知晓此时此刻,眼下在场所有生灵的性命系在她一只妖身上,不是纠缠于她私情的时候。
更何况,是哪吒又如何,她在对战殷洪之时,她手上的镯子一直在为她调节,身体里的灵力底蕴如同连接到一望无垠的大海里永远不会枯竭。
在这时候,尤其是因为对上殷洪,她脖颈上一直在保护她的玄鸟项链没有任何反应的时候,她对莲花镯、对于大藕的心也就更加柔弱一些。
所以也只犹豫了一息,只一息就在那张庄重素丽,就连眼角两颗小痣都显得如同多了两只眼睛扫视,将目光之下的殷洪紧锁为猎物:“你这法宝是很厉害。”
“可惜,配上了一个无能的主人。”
方才阴阳镜展现,被大藕一脚踢翻,如今殷洪被当面嘲讽,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也不要什么打斗,只要快速的取来浅浅的命。
他口中念着施法的咒语,脸上恶狠狠,冲淡了那份相貌上带来的优越。
可随着浅浅一笑,他手里任是如何念咒,都无法操控,想要调动体内灵气,也如同隔绝于世间一般。
大藕看着浅浅,心脏之内再一次涌现出战栗,主动退后一步,看着她信马由缰,看着她面露杀意,看着她那漂亮的眼睛里流露出冷漠寒光——这对他来说,是最美的风景。
每每瞧见,他都觉得自己找到自己的半身。
至于杀兄有悖伦理?大藕向来信奉父慈则子孝,兄友则弟恭,他讨厌所有亲近浅浅的生灵,更仇恨所有欺负浅浅的生灵。
若非浅浅定要自己动手,他只怕早就将这碍眼的东西分成八瓣,那仇恨浅浅的眼睛该用厉火焚烧个干净。
密密麻麻的光丝细网如同蜘蛛网一般不引人注目,却又切切实实地将殷洪网络其中,任是如何都已经无法逃脱,更无法调动自己的法宝。
“我说了,一个好法宝,配了一个无能的主人。”
她金剑刺入急火攻心的殷洪胸膛,挽出那一颗金灿灿的心脏。
自殷洪出现就如同死物的玄鸟坠子在这一刻涌现出金色的光,最终在浅浅手起刀落之下还是归于平静。
杀机正盛、叫嚣着替天行道的神明倒在污浊的地上,他瞧不起的每一处逃遁实则都是布下囚禁他的锁链,他每一次一力破万法,都是浅浅走一步算三步引诱他上前的谋算;
他输了。
他有一次输了。
这一次不仅输给了他瞧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