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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毛都沾上水渍湿漉漉的无精打采。

他穿着和浅浅如出一辙的喜服,上面用金线绣着菡萏,浅浅的脸颊正好贴在那朵莲花上,大藕下颌抵着她的额头,压抑着滚动的喉结,

垂下冷峻眼眸,居高临下的,清清泠泠的睥睨着浅浅的后颈。

“公主不想听,我一个小小莲藕精,哪里敢说话。”这是直接把浅浅当时不愿意听他回答的事拿出来说。

失忆几个月后,他无师自通学会阴阳怪气,还学会了显得自己忙碌一些,拿起床榻边的书册随意翻阅。

嗯,恰好就是丘丘送的那一本。

浅浅清了清嗓子,在他身上一个骨碌支起身子来,双腿岔开,将坐着的大藕压在下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凝重的神色叫大藕视线只注意在她嘴唇的柔弱弧度,仿佛那里藏着清浅的蜜汁。

方才她好像饮了一杯清酒,酒是什么味道的?他忽然有些好奇。

至于丘丘送的书?无甚用处,就是两团缠在一起的线条,丑丑的,这也能赚钱,妖族真是单纯。

他随口在心底腹诽就扔开手里的书册,看着浅浅凝重的神色莫名想起一直这般凝视着他的狐王,大藕呢喃:“其实你和狐王生得不像。”

烛火恰好结出个灯花,噼里啪啦的,浅浅没想到大藕会冒出这么一句,当即又急又怒:“我们只是道体的化形不相似而已,我和父王头发上可都是有两个窝窝!我们还都是白狐,可像了。”

她急忙忙地回转话题,嗓音里带着压抑的沙哑,好像又是在父王面前撒娇的小孩儿。

只是这一次她要在父王面前撑起一片天,连在大藕面前也不能放下防备,只试探地将话题拉回去:“那哥哥,你想说什么?”

她会点自己爱吃的菜,那他会怎么想呢?

“其实我不在意吃什么。”

在昨夜之前,他从来没有感受过饥饿。

“所以,你可以尽情拥有点菜权。”

浅浅眨巴一下眼睛,那双漂亮的眸子染上一抹水色,氤氲起来,又高昂着头,矜贵骄纵,试探的伸出触角:“那那你的意思是,都听我的?”

她真真切切地经历了“未来”,她被父王保护得很好,未经历任何风雨就被虎啸带到暴雨寒霜之下,招赘牛魔王后分明是自己家中,却有着寄人篱下的感触。

她知道父王爱她,可父王的是要么把她带走,永永远远地保护着她,要么是把她交给另一个男妖,叫别的生灵来照顾她。

这种感觉,亦是一种寄人篱下。

她要的是点菜权,也不仅仅是点菜权。

这是她的家啊。

大藕知道自己不是个好东西,很有自知之明,以前还恶趣味的故意吓一吓公主,倒是现在有直觉的觉得得说清楚。

于是只等了十几个呼吸,看着小公主越发紧张,想打他又不敢打他的模样无声地勾着嘴角,得意想着任你是什么牛什么龙,她在意的是我。

他慢慢凑近,呼吸都交织在一起,浅浅嘴里淡淡的酒气被他灵敏的鼻子嗅闻到,觉得甚是美味。

再近一些,他们的鼻尖就会撞在一起。

浅浅觉得自己的心马上要飞出嗓子眼了,看着大藕近在咫尺的脸,忽地想起他把自己箍在外面,咬在自己脖颈上。

一时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张嘴就把他的脸颊咬住。

大藕似乎是不知道痛,亦可能是这点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甚至他享受浅浅带给他的疼痛。

灵光一现,他觉得图册上杂乱无章的两根线条,和他们现在的姿势十分相似。

怀里是娇娇软软的小公主,图册上是丑丑的线条,哪里相似了,没有一处相似。

可如果他们两个也紧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