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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接受了容昀枢提出的分手。

他说服了自己。

他和容昀枢都需要时间来理清一切,无论是关于容昀枢的过去,还是自己内心的感情。

“阿琛?”

童书言再次推门进来,“外面的活动已经结束了。”

江琛点了点头,“嗯。”

童书言拿出那块机械表,递向江琛。

“对了,这是刚才容先生托我还给你的。”

“……”

江琛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呼吸陡然变得沉重,“他说什么?”

“他说你真正想送不是他。”

江琛的手指微微颤抖,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容昀枢的被爱妄想症,彻彻底底地痊愈了?

在听完容昀枢和顾宥白的对话后,他打消了监听的念头。

江琛觉得,让容昀枢主动解释才代表他有解决两人之间存在问题的意愿。

然而,容昀枢把机械表还了回来,这意味着什么?

“谢谢,我再留一会,你先走吧。”

江琛接过机械表,等童书言离开后才点开了□□。

心理咨询的内容枯燥又琐碎,可他却自虐般地听了整整一个下午。

江琛仔仔细细的听,听着容昀枢讲述那些他们之间的过去。

直到耳机中传来一句。

[顾医生,我想你说得对。我或许从未真正地爱过一个人,所以也没有真正地被爱过。]

“嗡”的一声,江琛只感觉耳膜仿佛被尖锐的蜂鸣声刺穿。他颤抖着关掉录音,又像是要掩盖什么似的直接删除。

江琛恍惚起身,膝盖撞上桌角,钝痛顺着神经直窜太阳穴。他没有停下,踉跄着推开门走了出去。

幽深昏暗的后台走廊上只有他孤独的影子,声控灯随着脚步声一盏盏接连亮起。

光影交错间,江琛仿佛看到了容昀枢离去的背影。

追上去,快追上去,不然会错过很重要的人。本能一次又一次地催促着他,却一次次被理智压抑下来。

这一次,他终于不再犹豫,快步追上前去。

江琛的脚步越来越快,一把拉住前方那人的手。

那人回过头,“江琛?”

童书言?怎么会是童书言?童书言留下来了?

江琛愣了一下,心神混乱间又回到了大二的那个冬季。

他站在异国的街道上,借着昏暗的灯光,等待着一年多来从未放下的恋人。

有一段时间,江琛经常做梦。

在梦中,他没有在看到童书言和新男友接吻时转身离开,而是走出阴影拉住童书言的手。

他不止一次想过,如果那时自己再冲动一些,他和童书言的结局是否会有所不同。

他和与容昀枢恋爱后,这个梦出现得越来越少。

江琛以为自己已经放下,直到童书言回国的那个晚上,他又一次做梦了。梦到那个冷得痛彻心扉的冬季,他走了出去,拉住了童书言的手。

“阿琛?你怎么在这儿?”

江琛回过神,低声问:“陪我走走?再逛逛博雅。”

童书言笑了笑,“那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我刚好想趁着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再好好逛逛博雅。”

两人走出礼堂,着教学楼与实验楼之间的小道,向足球场方向走去。

“这边居然一点都没变,连那棵老榕树都还在。”童书言兴致盎然,每到一个熟悉的地方,都会停下来看很久。

“新教学楼都在新校区那边,这边很少有人过来。”

“怪不得和我们当初在的时候差不多,你还记得吗?那时我们最喜欢走这条路,从这里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