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她本人对这声音不熟悉,原身却是好几年了一下子就身体紧绷起来。
东屋的炕不算特别大,除去放了炕柜炕桌的地方,仨人基本上挨着的。孩子在中间,他靠东她在西。
“李成林,有耗子。”
男人知道她怕这小玩意,从被窝里伸出胳膊,越过儿子轻轻拍她一下安抚。“别怕,在地上呢。”
“它会不会上炕?”
耗子会不会上炕,那肯定会啊。这玩意如今的农村太常见了,基本家家都有。如果是打土豪分的地主家的砖瓦结构的房子还能好些,但土房子这玩意就多了。
“别怕,它其实胆子很小。没听过一句话嘛,胆小如鼠。你对于它来说是庞然大物,它怕你才对。”
“我、”现代社会长大生活的她,哪里跟这玩意共处过一室啊。他这话根本安慰不到她,他越是这么顾左右而言它,她越是害怕紧张到不行。
“李成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紧张的唤他的名字。刚穿来的时候一身傲气,想着大不了我带孩子自己过。如今才知道自己天真了,就现在这样的社会环境,别说流氓无赖,光是只耗子都能吓的她心脏都缩紧。
“别怕,别怕,我去抓住它。”男人一边说着一边起身下炕,“吓我媳妇,看我不弄死你。”
好像听到他拿了鞋子,然后站在屋子中间,瞅准时机猛然出手。只听耳边吱吱吱急促的叫声,然后归于平静。
“媳妇,打死了。你看、”
“啊、李成林你赶快扔出去。”
“好,扔,扔。”
内室屋门响起,外间屋门打开,院门打开,然后他回来了。“扔了,睡吧。”
“扔了吗,我怎么没听见。”
“就那么个小玩意,我扔的远你哪能听见。”
她已经点燃了屋里的油灯,此时才发现他居然没穿衣服。上身裸着,下身一条打着补丁的短裤。胸肌、肱二头肌、腹肌、腿部线条也十分流畅。她不是没见过男人的身体,可这一副却让她脸颊飞红。
她自己也只穿了无袖背心,在这个还没内衣的时代,这就是内衣。胸前两点非常明显,搭配她绯红的脸颊,让本来准备上炕睡觉的他起了别的心思。
抬手想去摸摸她光滑的皮肤,被她飞快的躲进了被窝。“快去洗手,好好洗洗,用肥皂至少洗两遍。”
她急切的声音冲散了屋里的旖旎气息,他摇头失笑转身出了东屋。等他洗干净手再次进来,她已经呼吸均匀的睡着了。
低头看看自己,他无奈的叹口气。再次出去打了凉水给自己冲了一下,等一身燥热褪去才回屋睡觉。净他娘的胡思乱想,她怀着孩子呢。
一个人钻被窝,黑暗中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至少都得一年后。我擦,以前条件那么好,俩人却是见面就吵架,闹的他家都不想回。如今一天天心痒难耐,却是干看着吃不着。
他好命苦。
解除恐惧源头的林意晚根本没注意他,一个人满足的睡的很香。如今没了公婆的啰嗦,她每天睡到自然醒。
一睁眼老公孩子都不见,外头响起父子俩的说话声。小家伙奶声奶气的,好像特别雀跃兴奋。
“爸爸、你从哪儿弄来的,好漂亮。”
“嘘,小点儿声你妈还没醒呢。”
“哦。”果然压低了声音,但依旧带着雀跃。“爸爸,它叫什么名字,它好小啊。”
“好像俩月,可以吃食物了。没名字。”
“它黄黄的,叫阿黄吧。”
李成林轻轻笑起来,“臭小子,等你妈妈起来再说。”
“好吧。”
弄了什么回来,父子俩神神秘秘的,说的话不少却没重要信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