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间取下一件衬衣出来,趁他套衣服的间隙夏知非偷偷扫了眼,大少爷的胳膊和后背被自己抓出好几道血印子。
秦旭扬出去后,夏知非第一时间先跑去书房把昨晚弄得一片狼藉的床单被套拆下来扔进洗衣机,又关掉空调打开窗户透气,确定没什么可疑气味才关上。一会儿要是康姨打扫卫生看见,立刻变成社死现场。末了,他看了一眼床头的芦荟胶,就剩一个底儿了。
干完这些夏知非又关上门躺回主卧的床上,幸好他平时不是娇生惯养的主儿,挺经得住折腾。
下午秦旭扬到家的时候,夏知非刚从床上爬起来不久,表情还有点呆滞。他吃完午饭想躺在床上眯一会儿,结果睁眼就五点多了。秦旭扬带了饭菜回来,等他去餐厅的时候,桌面上已经摆好了六个精致的餐盒。
睡了一下午,浑身的酸痛感减轻了不少,虽然没有太大不适,坐着的时候还是有点别扭。吃过晚饭,夏知非就去洗澡了。一脱浴袍,全身青青紫紫的痕迹一览无遗,连手臂上都有。这春药的劲儿还挺大的,好在大少爷今天看上去没什么事了。夏知非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就是这两天别想出门卖花了。
洗完澡出来,正准备回书房躺着,路过主卧门口被叫住。
“去哪儿?”
“回书房睡觉。”
“以后都睡这边。”秦旭扬拽住他的胳膊。
夏知非抬头看着秦旭扬,表情淡漠,依旧看不出什么情绪,可感觉又和以前不太一样。他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一样,大概是因为他俩睡过了,有了深入的交流,在对方心中的分量就有那么点不同。
他从善如流地躺过去,夏知非从来不会拒绝秦旭扬,曾经是不敢,后来变成不想。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何必自寻烦恼。他本来就是一个人,他愿意呆在大少爷身边,如果有一天大少爷不需要他呆在身边,他也还是一个人。他们是两座孤岛,但是现在连在一起,就都不是一个人了。
“你妈妈那边父母和弟弟都还在,我找人去查了一下他们的住址,你想去看看他们吗?”秦旭扬看夏知非已经在自己身边躺好,侧头问道。
“不了。”夏知非没想到大少爷会记着这事,还是之前看完日记的时候跟他提过一句。
“妈妈在世的时候就没有联系他们,现在这么多年过去,大家各有各的生活,也没什么感情,没必要再联系了。”他又解释了一句,18年过去所谓的外婆外公和舅舅都只是一个陌生的符号。自己小时候和妈妈相依为命,所谓的亲人也没有来找过他们。他又何必上赶着去认亲戚?说不定对方眼里自己就是一个不该存在的污点。
秦旭扬听他这么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目光突然落在他胳膊上的一块红痕,身上的被浴袍遮住,只有手臂内侧被他吸吮出来的淤血在嫩白的皮肤上显得尤为醒目。
夏知非的声音还没完全恢复,不像往常那么通透,带着一点嘶哑。秦旭扬握住他的胳膊,用大拇指抚摸过那块印记,低声道:“还难受吗?”
这画风转变得也太突然了,被这样问起,夏知非的脸蓦的红了。“还好,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受。”
“想象中?”秦旭扬语气里带了一点探究:“你经常想象?”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大少爷的关注点怎么跟别人不一样,夏知非语塞,抽了一下手腕,没抽出来,秦旭扬握得太紧了。“就是没那么难受的意思……”
卧室只开了床头灯,光线并不明亮,但两个人离得太近,也足够夏知非看清他的脸。这话该怎么解释?夏知非支支吾吾一会儿,不知道是谁先主动,两张嘴唇就碰到一起。秦旭扬握住他的手腕吻上去,堵住他的嘴,探入口中的舌尖带着薄荷的清凉。这个吻可不像秦旭扬的为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