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很是明显。
陈堆测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见人面善,忙拉着季卿往摊子里走。
“少年人,我观你面相,是大富大贵之人,心又善。我闹肚子得去下卫生间,你帮我看着摊子,等一位身材偏胖的中年女性过来,就说我有急事,半小时内必定回来。”
所以等激着爬山,弄得汗流浃背的人来到休息区,就看到不久前健步如飞头戴鸭舌帽的青年,此刻在摊位里,拨弄桌子上的黄符纸,面前坐着一位胖胖的中年妇女,身后挂着黄红布招。
上书:相面测字,不准不要钱。
中年妇女像是没有耐心的,语气并不好,甚至有些冲。
“小孩,快把你家大人叫出来,我儿子被人借运,等着大师画符消灾!”
季卿指尖夹着没有丝毫灵力波动的符箓,微微晃动,扫了一眼女人的面相。
解释,“他等会儿回来。你儿子没事,这符也没什么用。倒是你,十分钟后有血光之灾,需要戒躁戒怒,方可化解。”
众人只听中年妇人“嘿”了一声,挥舞手中橙色的包,一拍桌子。
怒道:“小孩,你听不懂人话是吧!我说把你家大人叫过来,年纪轻轻没什么本事,还学人招摇撞骗。之后是不是要骗我流年不利,让我买符?赚我儿子那一笔还不够,还想再赚一笔?吃相不要太难看!”
这话听着清醒,又不清醒。
真道修季卿瞥了眼从洗手间出来的摊主,不愿过多纠缠,准备去找季严俞和席沉衍。
没成功,被拉住了。
拉着他的人面容凶恶,因着偏胖的缘故,整张脸都有些扭曲。
然而不等季卿发火,躺在地上直喘气的游客们先不乐意了。
拍开中年妇女的手,挡在季卿前面唉唉怪叫,“嘛呢,欺负一小孩。”
也有人混在其中问:“不是,他这么激我们,我们护什么?”
“草!一起爬过山的交情呀!”
“靠,把老子斗志激出来的小屁孩被人欺负,这能忍?”
“是呀,人还怪好看的,欺负我的人只有我能欺负。”
季卿压了压鸭舌帽,看起来不是很想待在这里丢人现眼。
中年妇人本就因着儿子遭受了无妄之灾,锒铛入狱,心里憋着火气 ,哪里肯放季卿离开,被拦着也不依不饶往上冲。
“别急着走呀,你不是说我十分钟后有血光之灾?我就等十分钟,没有,我就送你去警局。年纪不大出来骗人,迟早是社会的蛀虫。”
战斗力太强,顾忌着人与人的距离,爬山的男人们也不好对中年妇人动手动脚。
也有围观的人劝季卿。
“小孩,快给人道歉。”
“是呀,真进了警局,没你好果子吃的。”
同一阵营的男士们,怕季卿胆子小,年纪小,吓一吓就认怂。
纷纷转头去看。
就见被劝的人平静道:“还剩30秒。”
同一阵营的男士稍显惊讶。
围观众人哗然。
中年妇人怒目而视,又有些洋洋得意,等着人认输求饶。
也有好事者开始读秒。
“29,28——”
山间的飞鸟扑棱翅膀,打在郁郁葱葱的枝条上,激起一阵哗哗声。
头戴鸭舌帽的青年遗世独立,分明身边是热闹的人群,他却清凌凌的像是林中雪,水中月,干净的不可思议。
好似除了一些深埋心底的情感,什么都进不了这人的眼睛。
席沉衍提着水和食物过来时,刚好看的这一幕。
看着季严俞快步上前,丢了规矩和淡然,挥开妇人的手,冷冷质问,“你要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