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赵野做的更对。
男人回头瞧了瞧那尿裤子的小家伙,不满道,“还好这不是我儿子,要他是我儿子,看我怎么给他打得屁股开花。”说完又拽了拽抓在手里的绳子,琢磨道,“咱们不是要问他爹买粮么?我看这投名状就让这小子来写,省得低声下气地求人。”
说罢,赵野又没好气地吐槽,“我说你们山下人的规矩真是又多又烦躁,明明就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买卖,非得三请四催的,求着别人卖。好没道理!”
一谈规矩,他就有一肚子牢骚。
这回章絮不再巴巴地给他讲左一条、右一条的律例了,反倒努力踮起脚在他锁骨窝里用嘴唇轻碰了下,接着笑嘻嘻地说道,“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算天塌下来了,咱们也还有梁公子在,他的身份跟这些人摆一块儿那是绰绰有余的。届时谁喊谁爹还不一定呢。”
赵野正打算回答,结果章絮这一吻给他脑子亲昏了,大脑突然一片空白,不记得方才要同她说什么。
“……不是。”他发神经地突然笑了,低头去看自己的胸口,用手摸。那处自然是什么都没留下,很轻很淡的一个吻,只有清浅的鼻息尚能忆起,这么单纯,可他就是没来由的情动了,心猿意马。
她很含蓄。他不知道女人是不是都这样,除了那回在山洞里,就没见过她主动的样子。哪怕成婚这么多日,两人的感情也愈来愈好,可她仍然不会在别人面前主动亲近他,最多遇到困难的时候,主动抓他的手,告诉赵野,她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她含蓄到,赵野默认了,只要出门,他们之间就会有一道无形的界限,要装不熟给别人看。
所以方才哭成那样,他也没敢上前抱她,乖乖地等她情绪好起来。
“……不是。”赵野又用手用力地搓了搓自己的锁骨窝,不敢相信地低头看。
这跟当着别人面主动脱衣跟他上床有何分别。他一想,他又想到自章絮有孕后,两个人已经二十多日没亲热了。放以前他根本不敢想。娶了媳妇还能过得这样素,能睁着眼睛陪着章絮合衣而眠。
“……不是。”他抬眼,往章絮那儿看去,忍不住就往肚子里咽了口水。
“娘子。”男人恋恋不舍地跟上去,完全不管身后被他扯得七荤八素、头晕目眩的颜升,身子一矮就往女人的耳边坠去,“娘子……我求你了,再来一回。”
酒兴言下了死命令,没有他准许之前,不能跟章絮同房。可他就是个主动了就没法儿收手的主儿。所以眼下没了理智,死皮赖脸,厚颜无耻,盘算着趁她心情好的时候多要些。
这话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说的,用的口吻也是那种时候才用的,所以他话还没说完,章絮的脸就红了,从脸颊红到耳根子,“……有人看着。你再等等,回去了给你。”
自家男人是什么样的,她哪里不清楚。偏偏这家伙耳力还好,隔壁那对晚上做什么都听得一清二楚,有时候他受不了了翻身抱上来,能把她吓得不行。
“……等不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要多委屈有多委屈,两只眼睛巴巴地看着她,活像没人要的野狗。
章絮往边上退了退,左右看了眼周围旁观的,看见他们已经散开,回到了原先的位置上,继续打点自个儿的摊子。安了心,领着他走到一处拐角,也可以说是偏僻些的角落,伸出双手扶在了他的肩膀上,轻声道,“你来吧,我够不到。”
不然方才不会想亲他的脸,结果就只碰到了他的锁骨。
这可要他开心坏了。那真是,疯了,还管什么疯驴、破小孩儿。他甩开那烦人的绳子伸手就去揽她的腰。什么破烦人的小孩儿,亲亲娘子就是他一个人的,也只有他一个人可以抱。雄性的那点子占有欲在这一刻达到极致。
还好他够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