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眸里,符叶被打横抱起来,轻轻用手抵住他的肩,丝丝缕缕的电流顺着脸颊窜,让她不确定地轻声问:“你想在这儿?”
“帐篷已经搭好了。”喻观寒惋惜,“可惜咱们那很响的木板床已经被炸碎了,不然才是真的重温旧梦……”
简直是胡言乱语。
符叶使点劲儿去捂他的嘴唇,随后眨眨清亮的眼睛,手心擦过温热唇瓣,慢慢滑到喻观寒的脖颈,勾着他的脖子默许。
拉链被严丝合缝拢好,帐篷灯照亮这一方角落,暖光犹如实质,温暖到庙宇外的风声再大,也穿不透这温暖如春的角落。
剪影短暂交融,属于喻观寒的那道快速跌落,伴随着他意外的低吟,符叶慢条斯理用手挡住他的眼睛,俯身瞧他。
喻观寒了然地弯起嘴角。
“背包的夹层里有眼罩。”
符叶回身摸索,发觉那花哨的包装袋上,还印着沉香乌木。
喻观寒闭着眼,即使符叶并没捂着,他也不睁开,抿抿嘴唇:“我在家准备好的黑布条到底没派上用场,今天太着急,只能拿午睡用的蒸汽眼罩凑合凑合。”
遮住眼睛的喻观寒变得很脆弱,符叶想。
他迫不及待地启唇呼吸,舌尖舔舔下唇,沉默不语。只是等待着符叶落吻,爱也由她,冷落也由她。
所有的控制权都在符叶的手中。
只是等待着丰沛雨季的野草,在春雨绵绵里,在纷繁的风里,等待柔情流经他的身体。他们隔着数百年的时间回望彼此,仍情动如始。
符叶俯身,将微微汗湿的额角贴近喻观寒的侧脸。
他察觉到,立即蹭蹭她的额头,将吻落在她的鼻尖,爱怜温柔,下颌紧绷成流畅的线条。
符叶抬头捏他的脸颊:“我看到你的资料了,你怎么敢写已婚。”
“本来就是已婚。”喻观寒理直气壮。
“我还看到,如果某一天你消失很久,或确定死去的话,我可以全权处理你的财产。”
喻观寒转身搂住她,边胡乱去摸背包里的矿泉水,边用略带鼻音的嗓音回应她:“现在也可以处理我的全部财产。”
“我才不是说这件事。”符叶不满。
“我只是……”
“我只是希望,不要有那样的一天,咱们已经分开得够久了,久到如果不是你坚持,咱们永远没机会再见,我…也会尽力,我想说这个。”符叶的声音越来越弱。
戴着眼罩的喻观寒愉悦笑起来。
刚喝过水的唇瓣湿润又带着抹凉意,此时体温很高的符叶被冰冷的吻扰得眼神失焦,眼中的灯光晕成一片。
“我也会尽力。”
“不要有任何的顾虑,符叶。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永远永远…都不会放开你的手,只要相信我就好,相信我。”
喻观寒的呢喃中,脸颊发烫的符叶暗骂自己像情窦初开的孩子。
她胡乱摘掉喻观寒的眼罩,正准备遮住自己的眼睛,被含着笑意的喻观寒眼疾手快制止。
“我喜欢看着你的眼睛。”
迷迷糊糊睡过去前,符叶不由自主抱怨,山神庙新修的地面真的好硬。
*
凌晨两点。
将符叶的被角掖好,喻观寒
提着灯,轻手轻脚走出门。因为心情太好,他还晃晃手边提着的汲水工具。
剔透如镜的仙女湖近在眼前。
就在逐渐靠近岸边的时候,他突然踩到某种滑腻的东西,像极了灌满油的皮袋被狠狠摩挲在地面的声音。
他皱皱眉,将灯凑过去瞧——是被剖开肚子,拽出鱼肠,鲜血染湿薄土的鲤鱼。
瞬间,他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