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后颈,正纠结这算不算嫌弃的范围,就见喻观寒凝视着她,将手伸进发缝,咬牙扯下几根头发。
摊开的手心中,几缕黑色发丝由发根开始,缓慢变红。
他的发色红棕,太过显眼,并不利于日常工作。因此才找徐容容帮忙,更改头发的颜色,只影响视觉。头发脱离他,就会恢复原样。
“你忘了我现在是妖怪。”喻观寒眼尾含着星星点点的眼泪,委屈控诉,“我曾经发过的誓,好像只有我一个人记得。你根本就没在意过我,是吗?”
“我在你心里,还不如一条狗。”
“我没这样想。”
“是吗?”喻观寒缓慢闭眼,低垂头颅,直到愤怒的眼泪滚过脸颊,才平复好情绪,“可你真不是这样表现的。”
“如果你记得誓言,如果你相信我...你真让我伤心。”
周身黯淡,衬得符叶鲜亮的衣料都晦暗几分,阴影似是给她戴上面纱,她清澈的声音坚定有力穿透阴翳。
“你终于说了句真心话,喻观寒,你还是有怨。”
走出几步的喻观寒侧脸,睫毛扑闪,语气生硬:“随你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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