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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卿 莎普爱思滴眼睛 97158 字 1个月前

有一次我终于赴约去和吕射月喝酒,我们都喝到半醉,吕射月忽然说:“陛下,请节哀,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

“我为什么要节哀?她没有死。”我很平静地说,“小挚没有死,她只是在做自己的事情,等做完了,她就会来接我的。”

吕射月一定以为我疯了,我没有疯,我觉得我很清醒。我明明还在照常地工作,巡逻,读书,处理政务,但大家都觉得我这样才是不对劲,他们大概认为我应该魂不守舍,堕落颓唐,整天以泪洗面,那样才是妻子去世的正常反应。

我才不会那样的,那样也太不体面了,又很狼狈邋遢,不是我的风格,小挚也不会喜欢那样的我的。

而且,小挚没有去世啊,她只是在走自己的路而已。

我还是喜欢看日出,它变成了我每天必去的日程,我像小时候一样整夜整夜地等待,看着满天星辰。

在这些星辰里,会有我的小挚吗?她会在哪里呢?她一定是最闪亮的那一颗星星,可是我找了好久,比了又比,还是不能确定到底哪颗星星最明亮。

——金色的青鸟,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来接我呢?

小挚是重诺的人,一旦答应什么,便一定会做到,她还不来接我,只可能是因为还没找到她想要的世界。也或许……也或许她已经迷失,或者被大道捕获,但我愿意相信是第一种可能。

她喜欢吃肉,不知道在无穷的小世界里能不能吃到?

我有些后悔,我当时真应该给她捎上许多东西的,比方说鱼汤桃子之类。

假如小挚真的找到理想世界,那个世界里,也会有一个我吗?我开始嫉妒那个我了。我总是很容易吃醋,但是现在小挚不会哄我了。

我已经四千岁了,我会活到一万岁吗?我不想活那么久,我已经很累了。要是能把我的寿命分给小挚一半,那就好了。

在遇到她之前,我每天都在以什么度日啊?我好像已经忘记了,想不起来。她走之后,我几乎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到处都是她的痕迹。我曾经不理解母皇悄悄观看母亲的影像,但是现在,我每日都在回忆和宫殿里无望地追逐她的幻影。

我的心脏疼痛得越来越频繁,我开始出现幻觉,巡逻时她变作青鸟啄我的手指,等待日出时她轻轻倚靠在我的肩上,夜间她用书卷遮住脸,只露出一双笑眼,像旧日一般叫我阿宴。

阿宴,我是她的阿宴,只属于她的阿宴。

我视若无睹,在众多如林的幻觉中穿越过去。

早在她还在的时候,我就时常会心脏疼,这应该是我取心头血为她维持身体的后遗症,但是我没有告诉她,现在她一走,这病症好像陡然加重了,有一次我咳嗽不止,在袖边发现血迹。

我在咯血,但我反而感到高兴。

我不会活到一万岁的,我的身体受了损伤,我终于不用再忍受失去她的痛苦了,我期待自己早日死去。

金色的青鸟还是没有来,我知道它不会来了。

我的小姑娘成了神祇,无穷的宇宙、无穷的人们都与她有关,可我只愿她仍是千百年前,无忧无虑、笑得明亮肆意的大荒少女,春日的阳光应在我们二人之间辉耀,如同金箔在水波上跳跃,而我这时能着常服含笑走过去,掀开碧绿如滴的条条柳枝,俯身低声唤她一句,小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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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诞之日,有大星坠,山壁明彻,光焰动天。上熟视良久,叹曰:“此儿应命而来,他日当摇落星辰。”后果应谶,号为摇光。

……言及夺运故事,上曰:“龙女云青紫,当为汝一生之敌。”帝按剑肃立,铿然曰:“又何惧?必为五州杀龙女!”及长,帝光艳照人,雅好炼器,铸破军剑,又作石人一具,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