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们人族对待真凰的传统。”
“不是的……”
谢挚想要解释,张口却说不出什么来——言辞在此时显得无力,一切话语都仿佛诡辩。
她无法解释。
凰主说的,都是真的。
“不必再说了。”
凰主打断谢挚,将小鼎还给她,“既是老祖送出之物,本尊自然也不会再索回,你自己收着即可。”
“凰主,您……”
谢挚脸色一白,以为她要拒绝自己,心中又急又乱——如果凰主不帮她,她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白芍呢?白芍要如何才能活?
谢挚急得快要掉下泪来,想要下跪恳求,但想起凰主才说过她不喜跪拜,又支撑着身体勉强站立,“求您……”
谢挚实则是相当骄傲的一个人,少年时面对人皇施威仍能不卑不亢,甚至敢于当面忤逆违抗,嶙峋傲骨始终不隳。
但现在,为了白芍,她却心甘情愿地折断了自己的一切尊严与傲气,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卑躬屈膝。
“只要您能答应我,不论做什么我都愿意……”
“求您……求您了……”她语无伦次地说,只差叩首哀求。
凰主冷冷地笑了:“是么?做什么都愿意?”
“……”
谢挚不可思议地猛然抬起头来,正对上女人凝望她的眼睛。
她感受到她的目光划过自己的面庞,深入了她的脖颈,与外袍掩盖下曲线玲珑的躯体。
她明白了凰主话语间的暗示,身子一下子便哆嗦着烫起来——
只是却不是因为羞涩与动情,而是因为受此羞辱带来的耻辱感与愤怒。
谢挚不能忍受,几乎立刻就要转身离去,或者发作出来,同凰主对战;
但紧接着,这股热气又被打消了,如被浇了水的木炭一般偃旗息鼓:
……她不能一走了之,更不能……如此不管不顾。
白芍,还无知无觉地躺在小鼎里,等待着她的救治……她不能……
谢挚的心如坠入冰窟一般冰凉无力,心里反复默念着“白芍”两字,渴望白芍能救她,给她一些支柱与勇气;但每唤一声,都只是更多一分痛苦与无助。
……形势如此,她没得选。
白芍是她的动力,可在此时,却成了推她踏入深渊的大石。
谢挚眼眶发酸,面庞火辣辣的烫疼,因为将要背叛白芍,而深恨自己无能,几乎要流出泪来。
但她却仍在强撑着笑,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甚至是满不在乎、轻佻放。荡地伸手去解自己的衣服,“是的……我……什么都愿意……”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强装妩媚,但却在克制不住地颤抖。
——她很害怕,她在畏惧。
凰主来到了谢挚的近前,似乎沉默了一刻,才将手掌慢慢放在她已露出肌肤的肩上。
谢挚浑身一颤。
……要来了么?
但,女人的手却并没有如她所想,去褪她的衣袍,而是十分规矩地为她掩上了外衣,将她包得严严实实,重新穿戴整齐。
“你多虑了。”
“我承认,我的确不喜欢你——所有人族,本尊都不喜欢;但我并不会刻意折辱你,那不是君子所为。”
凰主的确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随意的一个眼神而已,想试试看这走投无路的人族为救道侣能做到什么地步,谢挚便苍白着脸,如同要踏入火海一般痛苦,然而又义无反顾、毫不犹豫地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刚开始,倒还真把她吓了一跳。
好奇怪的人……
谢挚的肢体语言分明如此抗拒,被她抚上肩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