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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卿 莎普爱思滴眼睛 100784 字 1个月前

端重,是中州与北海建筑风格的结合体。

竣工的那天谢挚兴冲冲地来看,对此非常满意,连连赞叹,被她夸奖的巨人一个个都红了脸,摸着头讷讷不语。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巴克撒!真正辛苦的是您才对!”

一个年轻的巨人这样不好意思而又满怀热忱地对谢挚说。

如果不是谢挚,他们今天哪能还在青天下站立呢?准保还得在矿洞里挖矿呐!

“不要这样说。”

谢挚温柔地反驳了他,“为你们赢得自由的是你们自己……不要过于夸大我的作用,这并不好。”

春光将尽,河水大盛,北海即将进入它最丰茂的时期。

神马在草原上尽情飞驰,清脆悦耳的马蹄声终日不绝,脖颈上流下的汗水如同星迸珠溅;

巨人们开始割下长草,在夜晚的满天星斗下团团坐着编篮子,享受亲人的陪伴;

英招王带领着小辈练习射箭,大熊下到白浪河去捉鱼吃——那是一种浑身银鳞闪闪的飞鱼,据说食之可以变得耳聪目明、聪明有力;

霜狼们也褪下了冬日的雪白皮毛,身躯变为斑驳的黄褐色,这是为了能在草原上更好地隐蔽。

趁着初夏到来,谢挚宣布学堂正式开课,于桃树下列席讲道。

各族的少年孩童都来听课,他们热情高涨,并不因为物质条件的匮乏就灰心丧气,没有纸笔,便用晾干的泥板和削尖的木棍来书写字句,小脸上满溢着认真,不放过谢挚说的每一个字。

大家都非常踊跃,第一天便足足来了数千人,坐满了学堂的庭院,甚至连外面的街道都挤满了慕名而来的各族生灵,他们虽然早已不再年少,但也渴盼能够学习。

对于来旁听的人,谢挚十分宽容,并不去驱赶,只是任由他们来听。

她端坐在一片光洁的浅绿草席上,面前浮着一枚莹润的玉牌,声音温柔而清晰,用术法传入每一个学生的耳朵里。

偶尔提出问题,引得众人思考,倘若学生答对,赞许的笑意便在女人眼里晃漾盛起。

时而有一阵清风拂来,谢挚头顶的桃叶便鼓动而起,簌簌作响,在她乌黑的发上落下粉白的残缺花瓣,又被她轻轻抬手捻去。

谢挚的课讲得很好,常作比喻,深入浅出,简单易懂,像故事一般引人入胜,待学生温和而又不失距离,考核也很严格,学生们对她又是喜欢又是敬畏。

谢挚脚下还卧着一条雪白巨犬,正是凶兽饕餮。

它原本想为谢挚作伴,但总是听着听着就眼皮子开始上下打架,并精准地在谢挚讲课第一刻钟时陷入沉眠,呼呼大睡,将下巴枕在爪子上,头一歪一歪地点。

学生们看得好笑,都忍俊不禁,又怕饕餮听见,便把泥板竖起来挡住脸,捂着嘴巴偷偷地笑。

小毛驴也在旁边寻了个地方,卧在阴凉处听谢挚讲课,长耳朵认真地竖起来,尾巴有节奏地一甩一甩,无意识地驱赶蚊虫。

它底子不好,能有今天的修为全凭运气,稀里糊涂地活了几百年,其实于修行上很多关节要领都完全不懂,本来也对修行不甚上心,只是之前在攻城之战里受了一些刺激,这才终于下定决心,要好好地学习。

人参娃娃趴在小毛驴的脑门上,舒展着自己的萝卜缨子,头上戴着谢挚给它编的草环,快活又惬意。

自从之前在矿洞中相处过一回之后,人参娃娃倒是莫名其妙地跟小毛驴成了好朋友,两个家伙整天呆在一起,倒也十分和谐。

谢挚待人参娃娃本来就很好,甚至还有些不自觉的宠溺,再加上之前她与姜垂对战,身受重伤,甚至断了一条手臂,人参娃娃拔过叶子救过她,她又是重情之人,于是便更加纵容人参娃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