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真的什么都没有。
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甚至还比大多数人族都多病孱弱。
这太大胆了,作为谨慎年长的霜狼,她不知道谢挚怎么敢这样做。
“谢谢您救我……”
谁料那大胆的人族并不回答,好像丝毫没听进去她的话似的,只是柔软倾慕地注视着她,神情里充满感激。
谢挚故意侧了一些面容,眼眸微亮地仰视着女人,她知道自己这样子看起来格外惹人爱怜。
霜狼首领顿了顿,随即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站起身来:“……你还是好好养伤吧。”
“那伤好了之后呢?我还能来您这里吗?您不会是要赶我走吧?唔……”
见女人似乎要走,谢挚有些着急地坐起来,露出雪白的肩头,又轻轻地倒*吸了一口气,蹙眉咬唇——因为起身的动作太大,再次牵引起了她的伤痛。
“……”
首领无奈,只得回身回来,为倔强的伤患重新盖上被子,低声道:“为什么要执着于这个呢?北海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应该……”
在中州,在歧都,在一个美妙而又安宁舒适的地方,她在心里默默地补充。
只有那里,似乎才能安置保护好这样一个美丽脆弱的人族。
在潜意识里,她已经对谢挚放下了警惕——她不认为这样一个病弱的小家伙需要被敌视,而谢挚脖颈上的罪字印也使她颇同情怜惜:
她知道,被刻上罪字金印流放到北海来的人,都是些命运最悲惨的家伙,注定要在无休止的劳役与苦工中死去。
只是不知道,谢挚是怎么逃出来的。
或许是趁五年前,守卫们庆祝叛贼伏法从而放松警惕的机会?
“您还会允许我来吗?求您了……我没地方可去……”
年轻的人族拉紧她的手腕,不依不饶地恳求。
“看在你教导我们的孩子的份上,白浪河做见证,我允许你暂时停驻在霜狼的领地。”
首领凝视谢挚许久,终于做出了承诺。
“可是,小心,姜微,假如你别有用心,我会亲手将你的头颅割下来的。你知道我做得到。”她警告似的握住谢挚细弱的脖颈,手掌微微收紧。
“我的用心还不够明显吗……在您身上。”
人族狡黠地轻笑了一下,一点也不畏惧,甚至还仰起脸来,舔舐了一口女人粗糙的掌心。
“……不要跟我耍小心思。”霜狼首领触电般地抽回手,叹了一口气。
“英明的霜狼应该能够分辨出我对您的忠心。”
“论年龄,我想我足可以做你的母亲。”首领委婉地拒绝。
“我又不介意这些……其实,跟您说实话,我本来就挺喜欢比我年纪大的呢。”
谢挚望着她笑,其实她并没有那种心思,只不过下意识地试图引诱而已。
但她现在,觉得这个一板一眼的狼族真的蛮可爱。
首领终于被谢挚噎得无话可说,摇着头出去了。她是个诚恳保守的人,并且十分忠诚。
呀,是她赢了……谢挚在被子里弯着眼睛,愉快地小声笑。
不论是谈判,还是斗嘴。
霜狼就这样同意了她的进入。
之后是巨人,大熊,八骏。
甚至连一些性情温和的强大宝血种,比如英招——一种虎纹鸟翼的美丽人马,也接受了她的接近,因为谢挚所掌握的各种知识为它们所欠缺。
在承担教授新知的职责之外,谢挚还常常担任各个种族之间交流沟通的信使,许多种族都因此变得联系更为紧密了。
两年过去,姜微俨然已经成为了北海生灵的热门话题,不论是哪支种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