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鞭极其狠厉,鞭身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居然用上了符文的力量!
众人看向那少女的眼中便都带了同情,有些人甚至闭上眼睛不忍再看——被这蕴含秘力的一鞭子抽中,非得重伤不可!
即便这裂云天马一族的少主会赔偿,但她也一定参加不了今年的英才大比,只能再等三年之后了。
而错失青少年时期的黄金三年,对修士来说可是致命的遗憾,几乎是宣判了修行之路的死刑。
“啪!”
“呀!”
鞭子抽中人身的脆响和少女的惨叫同时响起,但却没有众人想象中皮开肉绽的惨象——
“喂,你!”
谢挚牢牢地握住少年抽下来的鞭子,将瑟瑟发抖的少女护到身后,仰起脸来:
“骑着马的!别太欺负人了!——看清楚,这是我们雍部的定西城,不是你们益部!”
她这话说得很巧妙,牵扯上了两部的矛盾,立刻便激起了周围人的情绪与义愤。
许多人虽然畏惧这天马少主的身份,但毕竟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人,继承了大荒人的血性,纷纷呐喊着为谢挚助威。
“就是!你欺人太甚了!”
“他下手真是狠毒!这一鞭子下去,说不定会伤到那个姑娘的筋骨!”
“他还骂我们是雍部的煤蛋子!这么看不起我们,那你干什么还要跑到我们雍部来?”
听到这么多人的声讨讥讽,少年白净的面皮猛地涨红了——长这么大,他还从未被人如此讽刺过。
“都闭嘴!你们也配指教我?”
他恼羞成怒,使劲将鞭子往回抽了抽,一使力之下居然没抽动,那精致的金鞭仍然在娇小瘦弱的少女手中纹丝不动,好像被牢牢地钉在了她掌心一般。
“先下来吧你!”
谢挚早就看他高高在上鼻孔朝天的样子不顺眼了,手腕一用力,少年便被她从马背上牵着鞭子扯落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她将鞭子随手丢在一旁,拍了拍手,笑道:“这可不怪我!是你自己在马上没坐稳的。”
围观的人们都哄笑起来,少年狼狈地从地面爬起,眼睛已经全红了。
奇耻大辱!这真是奇耻大辱!从小到大,他从未受过如此羞辱!
少年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一时也顾不得思考谢挚为什么可以将他轻易地从马背上扯落了,手臂上当即腾起金色光芒,就要砸向谢挚的面门,“今日我便教你受死!”
“定西城内禁止私斗。”
一道软绵绵的拂尘轻飘飘地拦在了他的面前,看起来如同棉花一般,但却不可突破半点。
一直端坐在报名处闭目养神、好似对周围一切纷乱都置若罔闻的老人终于舍得睁开眼,撩起眼皮将谢挚跟少年各看了一眼,缓缓收回手里的拂尘,又阖上了眼睛。
“二位小友,若是实在等不及,去比武台一试也可以——它最近正在调试,已有许多人等不及比赛开始,在上面展过一番身手了。”
“只是,要打不要在这里打。”
老者雪白的胡须微微抖动,神情宁静淡然,“还是继续报名罢。下一位——”
“……哼!”
少年的怒火被这一拦消了些许,理智回来了一些,他拍了拍衣襟上的尘土,捡起金鞭,看向谢挚。
“你敢不敢跟我去比武台打一遭!”他的目光很森冷。
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是谢挚畏惧不去,他就是绑着她也一定要把她绑上比武台,然后再狠狠地将她击败当场,给她一番好教训。
这不仅是为了泄他心头的积火,更重要的是要挽回他和裂云天马氏族的名声——周围有这么多人都看见了他被一个平平无奇的少女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