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事吧?”向薄戎有些担心道。虽然余然搬出去了,但他心里还惦记着这个室友。已经有一个室友罗鹰被敌人拐走了,他总害怕自己认识的其他人还会惨遭毒手,毕竟余然这么帅一个校草……

校草。

看到对方突然眼冒煞气,余然被吓了一跳:“我靠,怎么了?”

向薄戎脑海里迅速过着他新生成的猜想。余然一介那么出名的校草,是不可能不被那对双胞胎盯上的。万一余然已经是对方的奴隶了怎么办?毕竟他们谁都没见过余然那个所谓的男朋友,从前只是想着他应该很讨厌被人追踪私生活,所以都选择了默默不打扰他。但现在有了催眠这档事,他不得不往那个方面去想。

如果余然真的成为敌人……他现在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说不定可以用对方当作突破点。

察觉到自己的表情有点僵硬,向薄戎佯怒道:“你是不是被男朋友家暴了?”

“啊啊?”余然睁大眼睛,“哥你怎么得出的结论?”

“那你这手怎么回事?”向薄戎捧起对方那双缠着胶布的手,“他打的?”

“这是缠手胶布啊,保护指关节的。”余然一头雾水,“我在宿舍时也缠过,你不是看到过吗?我要是被他家暴,能只被打手吗?他又不是什么民国教书先生。”

“谁知道呢,”向薄戎开始胡扯,“带我去见他,我才信。走,现在就去你家。”

“我男朋友不在家……他上班呢!你去了碰不到他的!”

余然越推诿向薄戎就越怀疑:“那我就去你家坐坐也行,你都没让我去过你那租的房子。”

“我家乱得不行,没收拾呢!”

“你可得了吧!就你那爱干净的样子,当初还帮我们洗衣服晾袜子的,都快勤快成保姆了。”

“可是我家……”

“我就去你家坐会儿行吗?”向薄戎瘪着嘴,摆出了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他知道余然耳根软,多磨他几句肯定会答应自己的如果他还保留着被催眠前的人格。

果不其然,余然已经被他绕得完全忘记他一开始要去家里的理由是什么:“你这……行吧,去去去。不过别告诉鹰子和庭毅啊,特别是鹰子,他要是来我家玩不知道会把家拆成啥样。”

“他又不是哈士奇,没事拆什么家。”向薄戎掏出手机来,“不过庭毅中午找我吃饭呢,我得给他去个电话让他别等我。”

“发个消息呗。”

“不,一定要打。”向薄戎坚持道。从那天之后,他一会儿不听到左庭毅的声音就不放心。

于是余然就这么用手拽着领口晾干身上的汗水,一副怪里怪气的表情盯着对方给左庭毅打了那通实际上是报平安的电话。向薄戎刚把电话挂掉,他就歪着头打趣道:“你和庭毅现在怎么处得和情侣似的?”

“咳咳,”向薄戎清了两下嗓子,“那可没有。只是宿舍关系变好的象征。你没事也要多回来看看呀,不然……鹰宝都快把你忘了。”

余然一脸不屑:“我就算天天回去他都能把我忘了,鹰大傻子管我借的200块到现在都没还呢。”

“那我回去催催他。”向薄戎扯谎道,一边观察着余然的表情变化。不过余然已经换了话题:“咱俩别在这杵着了,观众都快走光了。你不是要来我家吗,我就不在这洗澡了,回家洗去。”

“你家远吗?”

“不远,就在家属楼那片。”

“那挺好,不用走太远。”向薄戎回着话,心里却做好了准备。就当这次是去打探那对双胞胎的底细,说不定余然所谓的“家”其实就是对方豢养奴隶的窝呢。万一有什么不对的情况,他会拔腿就跑保护自己。

结果他发现自己大概是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