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明。向薄戎盯着那些围着昏黄灯光至打转的小飞蛾,心想自己堂堂一个大老爷们竟然在为兄弟关系产生裂缝而神伤。

还不如不解除催眠呢……

不行,那样的罗鹰不是原来的罗鹰,只是被他用药水控制的奴隶罢了。

他妈的罗鹰你个狗屎拿老子东西乱喝什么!

满脑子矛盾思维的他揉乱了头发,好想把自己心中那股闷火给发泄出去。不是什么欲火,是想痛痛快快打场球,或者找个可以信任的人一吐为快,哪怕是找个人打一架也好。只可惜,能陪他痛快打球的人就是此刻造成他痛苦的根源;信任的人也有,却根本不能告诉他们自己催眠药水的秘密;打一架……平白无故,谁会想挨他揍或是打他呢?

啪!

视野从突然出现的一双球鞋歪向旁边的草坪,一阵热辣在他脸颊上蔓延开来。头都被扇歪的向薄戎慢慢转回目光,满脸不敢置信地看向对方,一个染了一头绿色短发,耳阔上还打了一排耳钉的男生。

其实正常人这时候的反应应该是问“你谁啊?”或者骂过去“你他妈有病吧?”但此刻的向薄戎感觉这人就是他方才许过愿,被上天听到才送过来的……虽然上天挑的是他最傻缺的那个愿望。

二话不说,他猛然起身,胳膊抡圆,拳头直接对着绿发男生的脸招呼过去。哪怕随便一瞥这男的长得还不错,他也并没有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