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要我将来人料理了?”褚璲在自己脖颈间比划了一下。
裴玄摇摇头,“不必,你只需如此这般佯装……”
到了夜间,果然有黑衣人悄然潜入军营。
褚璲治军严谨,偌大京郊大营,皆熄灯入眠,无人在外游荡生事,只有巡逻士兵认真地四下巡视。
险之又险地避开一队巡逻士兵,有个黑衣人压低声音问:“头儿,这京郊大营占地如此之广,如何才能找到咱们要找的人?”
“不必一一看过,太傅说了,若那人真在此处,必然在褚璲的营帐中,咱们只需找到中军大营确认即可。”
领头那人话音落下,几个身手敏捷的就向着大营方向飞速窜去。
在漆黑一片中,那点橘色的火光极为显眼,魏桓所派来的又都是个中好手,很快就潜至大营附近,领头那人悄悄掀起营帐一角往里看,里头干净整洁,点着两盏油灯,一个高大魁梧的汉子正在灯下翻阅兵书。
似是感受到有鬼祟的视线,那汉子一眼横来,“谁在外头?”
待他提枪杀至帐外,四下皆是抹黑空荡,哪里有什么人?
褚璲定了定神,转回帐中放下长枪,对准某处说:“陛下,贼人已经退去了。”
看似只有褚璲一人的营帐内竟凭空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知道了,你也歇息吧。”
不出魏桓所料,因裴玄藏身此处的消息不能泄露,他与苏蕴宜确实只能暂住于褚璲的大帐之中隐匿行踪。但谁也料不到,这偌大军帐中已用同色帷帐隔出另一方小天地,因夜色浓郁、营帐昏暗,乍一看竟难以发觉。
而此刻,裴玄正在这处隔间内小意伺候苏蕴宜。
“还渴吗?要不要再喝点?”
苏蕴宜靠在他臂弯里摇了摇头,轻轻道:“喝够了,你放我躺下吧。”
裴玄先将她慢慢放回被褥里,又起身收拾用过的杯盏碗碟,才捣腾没几下,就听苏蕴宜虚弱似幼猫的声音响起,“七郎……”
没有一点不耐烦,裴玄当即回身又在床沿上坐下,看苏蕴宜在昏暗中眨巴着那一双晶亮湿润的眼眸,“怎么了?”
“身上痒痒的,浑身都不舒服。”苏蕴宜轻微耸动了一下,“你帮我擦擦吧。”
“那怎么行?你伤口才包扎上,怎么能沾水……”
拒绝的话才说到一半,看见苏蕴宜轻轻撅起的嘴唇,裴玄顿时又收了声。苏蕴宜乘势嗔道:“就擦擦两条胳膊和腿嘛,不碰到肚子。我浑身都粘糊糊的,躺着也不舒服。”
自以为坚定的底线在她的诸般手段、软磨硬泡下总是连连后退,裴玄无奈起身又当起了烧水丫头。兑好热水后,从被褥里分别掏出她两条白生生的胳膊擦净了,又洗了布擦她两条纤细的长腿,两只白玉一般莹润可爱的脚更是擦得仔细,每一个脚趾、每处缝隙都再三擦过。
苏蕴宜得了舒服,脚趾头不自觉地蜷缩起,哼哼道:“你倒是很会伺候人,不错,很有前途。”
“哦?贵嫔娘娘若是不弃,小人愿进显阳殿,贴身侍奉于娘娘身侧。”
才得一句夸奖,那只原本还算安分的手就作起了祟,在苏蕴宜的脚心轻轻搔动,痒得她“啊”地低叫了一声。
想到褚璲就住在外间,苏蕴宜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小声嗔道:“你这样放肆的奴婢,本宫岂能容你在身边?”
“是么?小人还有更放肆的招数,请娘娘捂好了嘴,千万别叫外头的人听见了……”
昏暗中,苏蕴宜看见自己那条白得发光的腿被抬起,趾头传来濡湿的痒意,随即是轻微的刺痛,并不疼,却酥麻异常。她被激出了满眼的泪花,忍不住往回缩腿,却被牢牢拿捉住脚跟不得动弹。
裴玄自以为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