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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筱会意, 往锁魂瓶上施了个隔音术,用眼神示意白莫风只管说。

“孟江出身绥城孟家, 天赋仅略逊于方师叔, 又为无为老祖的后辈,入宗后拜在器峰峰主门下。入宗两百载, 如今已是化神后期修士, 前阵子更是炼制出了七阶极品法器。”

白莫风面带纠结,旋即又释然,坚定道:“倘若他的识海里真藏有元神,望云前辈能借我此瓶,不让其再有为祸的机会。”

失去一个天赋卓绝的弟子固然可惜,但青云宗能走到今日,绝非单靠一个弟子来支撑,而是源于青云宗上下一条心。

他不能寒了万千弟子的心。

白莫风的神色皆落入云筱的眼中, 也令她心生几分愕然,她虽未明说,但以白莫风的聪慧,理该知晓这孟江在修炼与炼器上的顺遂与寄居在其识海里的元神有关。

一旦把这个元神从孟江的识海里逼出来,其修炼恐怕会受到些许影响。这就好比习惯了作弊神器带来的便利,某一日这个作弊神器没了,便利自然也没了。那种落差感对于顺风顺水的人来说,只怕难以接受,严重的话可能还会滋生心魔。

显然白莫风也想到了这一点,才难以抉择。

原以为白莫风会纠结许久,没想到白莫风这么快就做出了取舍。

云筱端起茶浅啜了口,歪头道:“说说吧,其他弟子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白莫风叹息道:“正如云前辈所言,宗门内好几个天赋不错,也有几分运道的弟子修为停滞。原先我以为是他们遇到了瓶颈,”他轻摇头,“现在想来,此事的确有异,哪有逢瓶颈齐齐影响运道的?”

云筱桃眸轻眯,追问道:“那你又是从何得知,他们的运道不如以往了?”

“我收了三个徒弟,你先前见到那个是我的大徒弟,我那二徒弟就是个嘴碎的,人缘又不错,只要他在宗门,宗内大大小小的事都逃不过他的耳朵,”白莫风既欣慰又无奈,“那几个弟子的事,就是他同我说的。”

云筱恍然点头,原来是有个社牛徒弟。

不过白莫风这个年纪轻轻就爱板着脸的人,怎么会收那么一个社牛又嘴碎的徒弟?

想到什么,白莫风期许道:“不知云前辈能否让元神将偷走的运道还回来?”

云筱拂手道:“我可没那么大的能耐。”

真能还回来,天道只怕只剩一口气,也会灭了那三个元神,哪用得着弯弯绕绕找她?

她有理由怀疑,她突然来到这儿并非偶然,说不定是天道干的。

答案如何,只能等下次见到天道再问问。

白莫风失望地收回目光,听见脚步声,脸上又恢复至漠然。

见此,云筱只想送给白莫风一句:不去演戏可惜了。

她没那么没眼力劲儿,不会故意去拆白莫风的台,把先前没吃完的烧烤拿出来,旁若无人地撸串。

坐在主座的白莫风,几次欲言又止想提醒,每次都开不了口。

罢了,云前辈恣意惯了,就不去找云前辈的不快了,正事要紧。

纪怀仁跟孟江前脚进了大殿,后脚方知洛和无为也到了。

“行了,别来那些虚礼,”无为径直走到主座旁落座,瞥了眼撸串撸得正起劲的云筱,声音浑厚,“孟江,过来。”

孟江长了一张俊逸的脸,身上有股子贵气与傲气,此番听见自家老祖唤自己,疑惑之余,又有些忐忑。

念及众人对他的崇敬与嫉妒,他又挺直了腰板,从容停在无为跟前,行礼道:“小辈拜见老祖。”

无为一眼看出孟江的修为,眸中滑过一抹怜惜,轻转头,紧盯着云筱身侧的锁魂瓶。

几息后,他撤回目光,沉声道:“别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