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关起门来打电话,苏厂长忍不住提醒:“以后可别这样了,关门反而引人注意,你轻轻将门合上一些,没人会来特意偷听你的悄悄话,你一关门,大家好奇心上来,说不定要贴门上听听你的悄悄话呢。”
苏厂长以为林二玉这次也是在与宁绍辉通电话,忍不住问道:“宁经理一大早匆匆走了,后来只说有急事,怎么,是大问题吗?”
“嗯,问题很大。”
林二玉接话之后,重新将办公室的门合上。
这样的举动代表接下来要谈的事情非常重要,苏厂长忍不住眉头一皱,“宁经理遇到大麻烦了?生活上还是工作上?”
宁绍辉可是厂里需要维护的合作对象,苏厂长自然不愿意对方工作上出现问题。
“生活上。”林二玉说。
“生活上?”生活上还能出现什么大麻烦呢,苏厂长心里一沉,“难不成他家里……”
“不是,”林二玉拉过木椅,在苏厂长对面坐下,“厂长,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你揭发,希望你能秉公处理。”
听出林二肃的语气,苏厂长一颗心顿时提起来。
“什么事?”
需要用“揭发”这个词,看来事情小不了。
“你尽管说,我自会秉公处理。”
林二玉望着对面苏厂长真挚的眼神,一五一十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全部道出。
一番话太过惊世骇俗,听得苏厂长瞠目结舌。
“这种事可不能随意掰扯,关乎到个人清白,你有什么证据吗?”
林二玉二话不说从口袋中掏出一袋装着黑乎乎液体的打了结的塑料袋。
“这就是证据,厂长你要是不信,大可以找个老中医瞧瞧里面的成分。”
“至于人证,我相信洛克和宁绍辉都愿意为我作证。”
瞧见林二玉信誓旦旦的模样,苏厂长信了七八成,还有两三成是他逐渐从昨天的一些细节中悟出来的。
昨天结账时,餐馆老板说是有人特意过去交代,让餐馆里把度数低的酒换成度数高的酒。
当时他也晕乎乎的,没有深究,事后厂里太多事情,他又懒得去计较这种小事,一时便忘了。
这会儿林二玉道出这种惊天骇俗的内情,他突然就想到酒的问题。
难道这也是顾露做的手脚?
而且,他还想起一件极为重要的的事情,当初提议要办这场宴席的人,正是顾露。
他还记得,宴席中途,顾露还特意过来叮嘱他,说是不要怠慢宁经理,要让宁经理喝够才是待客之道。
当时他就奇怪,顾露一向挺有分寸,怎么这会儿倒是自作主张来提醒他?
他本意想等下再敬酒,被顾露这么一弄,也就顺势提前敬酒。
现在想来,这一切或许是顾露有心提前筹划?
而他自己不知不觉之中,竟无声无息给顾露充当刽子手?
苏厂长并不是蠢笨之人,结合之前的蛛丝马迹,他很快理清来龙去脉,心里也百分百相信林二玉的说辞,一张脸气得通红。
岂有此理!
难怪呢,难怪宁经理一大早匆匆离开,原来是受了这等阴谋?
宁经理和林二玉之间的关系,苏厂长心里门清,当初厂里那笔订单也是因为林二玉的关系才拿到。
所以宁经理对林二玉的情谊,但凡有一双视力正常的眼睛,都能瞧见。
现在顾露这么一闹,不是存心在两人之间使坏么?
“她……她……她怎么……”
苏厂长痛心疾首,他实在不想说出太难听的责骂。
林家和顾家的长辈都是他的旧相识,这两家情况差不多,林大金和顾雨当初也只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