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失踪,现在都没找到人在哪。
好在已经快到前厅,徐管家将人送到后便匆匆退了出去。
此刻已近深夜。
王府死寂沉沉,厅内燃着昏黄的烛火,混杂着淡淡的血腥。
男人靠在圈椅,手臂无力地下垂,脸庞在光影下看得不甚清晰,两鬓发白的大夫正在为他重新包扎伤口。
元青聿走进,谢浔抬眸看他一眼。
一身玄黑衣袍,气质冷然不可侵犯。他看向她,面孔一如既往的冷淡,视线却停留半晌。
元衾水动了动唇瓣,想出言去关心他唇角的伤,正逢此时,面前被搁了一盏茶。
“小水,喝茶。”
元衾水只好收回目光。再次见到谢浔是在次日午膳时。
殷砚听闻元青聿过来,特地做东宴请谢浔和元青聿,元衾水也在其中。
她一直跟在元青聿身旁。
谢浔过来时,她下意识抬头去看,一眼就看见男人俊美脸庞上,唇角竟然有一处明显的擦伤。
她瞪大双眸,疑心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这伤实在与一向身居高位的男人格格不入,目不转睛盯了半天,谢浔终于向她掠来目光,两人视线勾缠。
虽然有伤,但依然神姿高彻。
她很听话地捏住茶杯,低头抿了一口。
等没人时再问吧,她如是想着。谢浔阖了下眼眸,元衾水的脸从脑中闪过,他轻吐出一口气,放松手臂。
谢浔站直身体,最终并未还手,而是居高临下道:“元青聿,这是我第一次容忍你以下犯上,也是最后一次。”
“至于元衾水,我想你没有资格去管她跟谁在一起。”
元青聿冷笑一声,他盯着谢浔的眼睛,道:“我十几岁便离开王府,她身边无一亲人,这些年她一直性情孤僻,单纯好骗,若非你想方设法诱引她,她根本不敢接近你。”
谢浔道:“那看来你并不了解她。”
元青聿同他对视,男人毫无愧疚之心。
果然很像谢浔。
多说无益,最终元青聿深吸一口气,道:“殿下,恕下官不能同意这门婚事。”
谢浔冷笑一声,道:“不同意可以,那我与她成婚时,你记得不要到场。”
元青聿:“殿下,你当真要如此?”
谢浔实在瞧不惯元青聿这副样子。元衾水根本没有这个意思。
她虽然跟着谢浔进了房间,但她其实只是想跟他说几句话,运气好的话,能接个吻就已经很不错了。
然而谢浔总能诱惑到她。
好吧。
虽然谢浔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虽然他也不专注,虽然她现在其实没有什么冲动,但她依然无法抗拒谢浔触碰。
而且谢浔的意思是,她可以睡在这里。
这与实现梦想,又有何区别呢?
憋了半天,元衾水提出条件:“那我要跟你一起进去。”
谢浔:“我不与人同浴。”
元衾水又道:“那你出去我要自己洗。”
谢浔:“我可以帮你沐浴。”
元衾水:“……”
好吧。
谢浔是世子,这可能是他这辈子头回帮人沐浴,元衾水很快妥协了。
总之更难以启齿的地方他已经看过了。
她慢吞吞从谢浔腰上收回手,将手指放在了自己腰上的系带。
她原就自己沐浴过,夏日夜里又闷热,所以穿的很单薄,两件一脱便光溜溜的站在谢浔面前。
“那我进去了。”她说
谢浔没应她,元衾水便自己走了进去。
她自己给自己洗了会,很快就发现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