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吃,吩咐:“去洗。”
“好,我洗。”
甘浔领了命,又重新把葡萄接回来。
这个交换的过程毫无意义,唯一的目的,就是打散刚才的气氛。
问题不在赵持筠,怪自己,甘浔想,不应该那么问、那么说,根本不是一般室友会说的话。
可能也会。
所以话本身也没问题,怪就怪她们昨晚接吻了。
甘浔在厨房清洗葡萄和剥荔枝时,赵持筠问:“你谈得怎么样?”
“还好,让我等几天,等那边敲定了,我就带你去办。”
甘浔剥了颗荔枝,想先给赵持筠吃。赵持筠拒绝了,甘浔才想起来还没有试毒,就自己吃了。
之后没急着剥第二颗,给薛定谔的毒一点发作的时间。
在这段空隙中,她把洗干净的葡萄放在深蓝色果盘里。
“刚才出地铁站,我骑车回来,猜我看见了谁?”
赵持筠一点也不想猜,她又不认识几个人,“谁呢?”
“许颜颜。”
果然,无非是那几个。
赵持筠盯着荔枝,“你们说话了?”
甘浔给她剥了一颗,递到她嘴边,赵持筠轻启朱唇,咬了一小口。
荔枝并不适合小口吃,于是横截面的汁水湿淋淋地流在了甘浔手上。
甘浔懵了,另一只手也帮忙托着。
心跳很快地等着赵持筠慢悠悠吃完嘴里的,来咬第二口。
她在赵持筠张嘴时提醒说:“一口吃了,别做淑女了。”
不知怎么,这句话就惹到赵持筠,嘴是突然张大的,荔枝是一口吃下的,牙齿也是磕到手指的。
“干嘛!”
伴君如伴虎,甘浔好心投喂还被咬了一口。
而除了牙齿外,与冰荔枝肉温度相对的是赵持筠双唇的温度,传在她手上,刹那间她想到了昨晚。
赵持筠吃完,不紧不慢地将核吐在她手心里,用不近人情的声音说:“你也咬过我的手。”
“你能不能讲讲道理。”甘浔说。
赵持筠不置可否。
甘浔把手重新洗净,擦干,余光里赵持筠一直站在身边看她。
她好了伤疤忘了疼地想,赵持筠说想她了。
忽然觉得自己是可恶的。
对赵持筠可恶,对自己也可恶,明明可以大方一点,不这样小气的。
荔枝好不好吃,不尝一口怎么知道。
甘浔没有去端葡萄盘,而是转身,直接抱住了赵持筠。
她抱的力度不重,也留了一些间隙,因为她从外回来,出了很多汗。
今天镜城的温度很高,她觉得自己不够清爽。
但她特意保留的那点距离,很快就被赵持筠填满了。
赵持筠回抱住她,逐渐贴近,搂紧。
紧得好像甘浔不是出去三个小时,而是三个月了。
甘浔沉浸其中,忘了在哪看到的,最好不是甘骅的洗脑视频里,说到拥抱可以分泌让人放松和愉悦的物质。
所以人类天生喜欢拥抱。
以前甘浔没往心里放,一派胡言。
她不喜欢跟别人近距离接触,她只是想抱她喜欢的人,是心理上的想要,跟身体分泌什么没有关系。
但是现在,甘浔觉得,这个理论有道理。
正是因为尝到了亲密接触的甜头,她才会如此享受本不合理的互动。
她犹豫了一会,还是招了,“我也挺想你的。”
赵持筠最近在研究现代的语法跟用词,她靠在甘浔肩上说:“是吗,挺想你的听上去颇为吝啬。”
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