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害怕了。”
赵持筠毫不迟疑地转身就走。
那架势估摸着雷劈死甘浔她也不会回头。
晒完,甘浔关紧阳台的门窗关紧,以免再惊到赵持筠。她隔着窗户看外面,雨水把一切陈旧的杂乱的景象,都冲洗成自己的风格。
她回到客厅,在沙发上单腿盘坐,顺手回了几条工作群的消息。
赵持筠坐在另一头玩平板,她知道甘浔的密码,6个6。
打开以后点进视频软件,第一个跳出来就是她搜索过的相关简体字、拼音等教程。
她一路看下来。
甘浔打了个哈欠,发现十一点多了,问她:“你不去睡觉吗?”
赵持筠合上屏幕:“我早上与你说过,一起睡就是。”
甘浔只好摆手拒绝:“我跟别人睡不着。”
“你难道没跟人睡过?”
“……”
这甘浔真不知道怎么答了。
得看什么样的睡法。
赵持筠提醒:“起码你同祖母睡过,今晚又是雷雨夜,我们一起刚好。”
每当雷声大的夜晚,总有女使在她房中值夜,守着她睡。初次相见那晚她信不过甘浔,今晚已是交过心的关系。
她们可以睡近些。
甘浔为难地问:“你跟我奶奶能一样吗?”
赵持筠一听也是,自己堂堂清河郡主,怎是区区老妇人可比。
她貌美且出身高贵,甘浔跟她一处,即便是直女,即便目无尊长,也免不得要倾慕跟战战兢兢了。
罢了。
她体恤民情道:“我已叨扰你两夜,你去睡床吧,我睡沙发便是。”
甘浔陷入安静,她发现赵持筠居然开始说客气话了,而她居然极度不爱听。
还是拒绝,“你是客人,不能让你睡沙发,再说也不差这两晚上,我家沙发舒服,我愿意睡。你来就是落在我床上,睡那里走的可能性应该更大,你去睡好了。”
“倘若,我走不成呢?”
甘浔顿时失语,只要说到这个话题,她就没有办法应对自如,理性跟感性对垒。
“你的床榻并无玄机,我又已然知晓此事史无前例,你朝也没有办法,你的衙门救不了我。”
赵持筠说到这里轻描淡写笑了笑,“届时,莫说沙发,还不知会睡到哪里。所以甘浔,让我睡这里吧,我想试一试。”
她笑得甘浔心里很酸。
“不行。”
“连这点小事,你也不能听我吩咐?”
赵持筠开始有一点生气了,就算她不是郡主了,不能随意使唤人,难道她连自己睡在何处都不能做主了吗?
“甘浔。”她严肃地喊。
甘浔软下声说:“打雷,你会怕。”
“门窗关上了,无碍。”
在她快要忍无可忍的动静里,甘浔答应了。
甘浔终于躺回自己床上,闻了一下,被子里都是赵持筠的气息,那股幽淡的花木清香从四面八方流淌在她身上。
不知是窗户隔音太好还是雨声渐小了,周遭都静下来。
床头只开了一盏台灯,赵持筠翻看的杂志还在桌子上。
刷过了牙,口腔里除了清爽的薄荷香,还有荔枝浓郁不散的甜味。
甘浔忽然有点遗憾,她只知道吃,怎么都没问一声赵持筠,问她怎么愿意给自己剥。
不敢自恋,多半因为这荔枝是自己买的,又看自己没指甲,拿人的手短,不帮忙不好意思吧。
一定是这样。
也只能是这样了。
她没有睡意,拍了拍“子涵妈妈”。
崔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