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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到后,姜秋姝苍白的脸颊染上红霞。

他非不愿,而是怕他忍不住心头的那团烈火。

他不愿见她难受,马上那一幕,他至今难忘,她一小小的女子怎会惹得这样的麻烦,不过是因她是他夫人的缘故。

裴珉眼眸中情绪很快闪过,只是动作更加温和了些。

解开原本包裹好的白布,裴珉上药时十分专注,又细致,可等她等她忍着疼痛,脸上表情皱在一起时,裴珉停住了,不敢动,只是观察着她的神情。

“疼?”

姜秋姝点头。

其实不是,是痒,莫名的痒,尤其是他神情认真的模样。

几乎不用多思考,裴珉便要像上掌心药时,俯身替她吹吹,姜秋姝吓得低着了他的额头,“没…没事儿的。”

裴珉神情温和,并无亵渎的样子,只是眼底露出来的心疼,叫姜秋姝有些迟疑。

等涂完药,他长舒了口气,瞧着姜秋姝脸上痛苦的下意识咬住唇畔,似乎在隐忍着。

“好了。”他转过头去,将药膏放下,手上的触感停留久久。

滑嫩,黏腻,如上好的白玉。

可那伤生生破坏了肌肤的美,叫人惋惜。

“这药是圣人赐下的,不会让你留疤。”裴珉道。

姜秋姝听此话也松了口气,女子皆是爱美的,她本就长得不错,即便出身市井,阿娘都夸赞她肌肤赛雪,她可不想留下那么大的瑕疵。

“多谢五郎。”姜秋姝晓得这是他给她请的恩典。

“五郎,事情查的如何了?”姜秋姝自然极关系此事的。

“线索断了,”裴珉如实道,“此事最为直接关联的除了你,便是监牧使,人死如灯灭,什么也未查到。”

“那封遗书的笔迹当真是监牧使的?监牧使的亲人近期又是否有什么异常之处?醉马草的来源可又查到?还有大皇孙可与什么人接触过?”姜秋姝又问了下去,“郎君,此事看似牵连到了我,实则牵连到定国公府和二皇子,其中谁又能获利最多呢?”

裴珉没想到她竟然能够想到这么多,探究的目光落到了她身上,闺阁女子常处在内宅,未曾晓得这么多隐私,她又是市井出身,在认识他之前,识字都艰难。

“皆查过了,一无所获。”

姜秋姝瞧见裴珉思量的目光落到她身上,也晓得是她问的太多了,她噤了声。

“为何替李九娘担下?”裴珉又问她,“此事分明亦与她相关,是她鞭笞了你的马。”

“这非本因,五郎,这一切早就有人谋划,即便没有李九娘那一鞭子,事情依然会发生。”姜秋姝看着他,“难道只因能脱罪,妾身便拉个女子下水吗?”

裴珉未想到她会这般回答,若是旁人呢?遭遇大难,只将能够助自己脱困的一切都说出来。

他转身瞧着她,眸子晶莹里面是烛火暖黄的光,平和却也在疑惑,他为何会这般的询问。

裴珉紧紧盯着她那双透亮的双眸,“可李九娘有错。”

“她是有错,可是对妾身有错,妾身自然会讨回来,而非对整件事有错。”

帐子门口传来响动,吸引了两人的目光。

“娘子,五郎,正明侯府求见。”门口关嬷嬷的声音忽然传来。

姜秋姝连忙整理好着装,等差不多了才将人叫进来。

进来的是李九娘和正明侯与其夫人,另外姜秋姝所认识的李明澈也在其中。

她记得李明澈与裴珉交好,应当是传说中的‘忘年交’。

两人即便年龄不大,可相差了一辈,竟然也能处到一块儿。

李明澈没想到姜秋姝性子竟然这般的…豁达?

着实令人惊讶。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