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缝里漏点而已,但这也代表贝康国的态度。
对方也会带他参加饭局,有次他本科时带他参加的饭局里他还见到未来的研究生导师,贝康国拜托他导师照顾一二,所以他研究生的学业生涯也还算轻松,导师并没有压榨太狠。
只是后面他因为是不是要读博跟贝康国产生分歧,有大半年没联络。
贝康国要求他读博,还说毕业后可以安排他进高校做老师,但一直在象牙塔尖念书的贝恪却迫切地想要去社会上工作,自己赚钱,真正独立起来。
至于读博,他认为可以等工作一段时间,有些工作经验,攒些积蓄后再考虑要不要读博。
更重要的是因为他对贝康国的信任度没有那么高,不会把宝压在对方身上,虽然对方承诺说读博安排高校老师的工作,但如果到时候反悔怎么办,他也没处说理去。
所以他们在这一点上产生分歧,吵过一次后贝康国对他态度冷了些,隔了半年才叫他过去一次,不过那之后又好了很多,隔一两个月就会把他叫过去,贝恪记得上次叫是两个月前,叫他一起吃个饭,问他工作的感觉如何,有没有事业规划。
贝恪当时说他想先工作一两年再看看,反正他还年轻。
贝康国的脸色不太好看,但也没说什么只冷脸让他离开,那顿饭算是不欢而散,对方之前半年没找他,后面忽然又想起他,贝恪合理推测应该是他那位同父异母的弟弟又闯祸,让贝康国失望透顶,想起自己这个还算可以的大儿子。
这次叫他应该也就是问工作上的事情。
其实回想起来,贝康国对他的帮助并不小。
虽然一年见不了五六次,但却带他看到了不一样的世界。
之前刚从县城离开时他跟项知墨一样,对大城市的了解都来自网上,典型的小镇做题家,刚到大城市后总有种彷徨和局促。
跟亲生父亲贝康国在外面见过几次后他开始意识到自己的不足,努力提高气质和谈吐。
本科时可能还不明显,到了研究生时就有同学悄悄问他,他颜值气质这么好,为什么会跟项知墨在一起,感觉他们并不配。虽然项知墨学习好院校好,但发展又不是只看第一学历。
找工作时他已经觉得跟项知墨没什么话可以说,只是习惯性地跟对方在一起,不触及底线他没办法狠心说分手。
他觉得项知墨就停留在他们老家的县城里,从没有离开过。
不过今天似乎是格外热闹的一天,他上午接到贝康国的消息,午休时又接到猎头的电话。
猎头表示电话是托索投行法务那边委托的,请猎头具体聊一下托索法务这份工作。
“托索投行因为在美国纽约那边扩大了办事处的规模,投行里好几位法务部骨干都被外派到海外帮忙,一下缺人手,现在加班加点审核法律条款也忙不过来,岗位空缺,急需招人。托索开出的薪资很有竞争力,按照贝恪你现在的能力来说一个月税后到手会有三万,一年十三薪,法务部的年终奖根据公司当年的总业绩来发。而且因为托索法务部这边有很多HC,大公司职位远比维京咨询要多,更容易升职。”猎头言辞恳切地劝他,“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刚毕业没到一年就能拿到这个薪资真的很不容易了。”
贝恪奇怪问,“既然这么好的条件稍微再多些也能招到更有经验的法务吧?”
“托索的法务跟你有过几次合作。”猎头解释,“很欣赏你的个人能力,而且一样的工作内容,略有经验的年轻人性价比更高。”
这倒是真的,如果托索是招聘有五年工作经验的法务,最起码得开出税后四万的月薪,别看税后就差一万,如果把五险一金和税率算上,那公司的用人成本应该多了接近两万。
站在公司的角度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