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的询问:“还有个暗门啊?又藏了什么东西?”
然后却在看到刑架上的人形时瞳孔骤然紧缩。
那是一排被抽干血液的雄虫尸体,干瘪瘪的,唯有还算弹性的皮肤说着他们还很年轻,腕部还插着勒泰家族特质的采血针。
尸体的一侧挂着牌子,标着他们的价值,多是被交易了精品矿产和伴生草。
据他们了解,伴生草就是星光草。
那些血液和信息素最后是被制成星兽幼崽的哺育剂,这是真正用鲜血浇灌出来的生命,只是对于他们而言是血腥的真相。
“小心!”熟悉的气息裹挟着血腥味扑来,阿德莱特抱着还在失神的南书瑟尔滚到了一处墙壁的后面,粒子炮轰碎了半个舱室。
南书瑟尔被保护的很好,不过在这片漫天火光里也看清了阿德莱特背后的灼伤,军雌的背部又添了新伤疤,却温柔的护着他。
“瑟尔…”阿德莱特染血的手指抚过南书瑟尔的眼尾,“哭就变丑了。”
南书瑟尔将信息素四散开来,席卷了整个舱室。
精神力蔓延在宴会厅,无视狼藉,将戴夫顺着断垣残壁磕绊的拖了过来。
匆匆赶来的勒泰私军看到了可怖的一幕——不喜军雌虽然残暴但向来优雅的三皇子正碾压着苟延残喘的戴夫,脚尖抵着咽喉,戴夫发出赫赫的挣扎声音,金色的竖瞳比他们见过的凶手还要残暴。
而本该虚弱求援的阿德莱特正在温柔的替南书瑟尔整理着衣服。
微型通讯器里传来菲尔特的声音,“咳咳…那个…事情结束了,我们收尾,你们先回去吧。”
其中还夹杂着邵澜成的询问:“那我呢?我呢?能走了吗?”
菲尔特:“你不行。”
私军被围上来的中央军团的一支分队解决。
阿德莱特被南书瑟尔打横抱起,小心的避开背后的灼伤。
南书瑟尔眉眼清凌,情绪激动就变化为鎏金的瞳孔透着摄人的寒意。即使接受过不少威压训练的军雌也不由得给南书瑟尔让道。
一路沉默,上了悬浮车南书瑟尔清理着阿德莱特背后的灼伤。
阿德莱特感觉到背后突然滴落了温热,泪水猝不及防的砸在了军雌的背上,随后是南书瑟尔近乎清浅的哼唱声,带着断断续续的哽咽。
他不爱哭,可是总舍不得阿德莱特受委屈。
指节被碾,其上有鞋底的压痕和镶钻碾压的破皮,黑红的交汇在一起。
还有背部的灼伤,皮肤像是被撕裂的焦糖纸,蜷缩的边缘皮肉泛着灰白。
银色长发被烧燎了一片,发梢泛着焦黄。
阿德莱特的每一次呼吸都会牵动着背部的肌肉,好像有千万根烧红的钢针沿着脊椎的沟壑游走。
严重处还溃烂着,对于阿德莱特这拥有着异于常虫的感知敏感度的军雌来说更加疼痛。
依旧是医疗仪喷洒着药液,剧痛深处突然传来了清凉的感觉,溃烂处的组织再生,在修复与再生中露出了碳化组织下玉石质感的粉嫩的新生肌理。
阿德莱特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本该浴火中烧的他,此刻就像是置入冰山之巅的寒泉,透彻心骨寒与心疼让他失了欲气。
回到别院,依旧是被南书瑟尔小心的抱了回去,阿德莱特看到了南书瑟尔泛红的眼尾,不是羞红,是哭腔抑制憋出来的红。
刚刚滴落在背上的温热不是错觉。
阿德莱特指尖抚着南书瑟尔的脸,“别哭,没事的。”
可是,南书瑟尔眼尾的红似乎都染到了眼内,还不如不哄。
阿德莱特没注意,他摸雄虫脸的是刚刚被被戴夫踩到的手。
南书瑟尔看到这样,怎么可能没事。